原本就擔心的寧若顏聽到富錦心的話,她更加的擔憂了。
她未曾過問太多,怕富錦心排斥,隨後便就著這一點的消息,來解析一番。
“這個人你若對其沒有其餘的想法,往後便不要接觸了。”
“為什麼?”富錦心不解的看著她。
不明白不過短短兩句話,寧若顏就這麼的排斥慕昊卿。
“他給你的,與你而言是稀罕的東西,與他而言可能不過就是隨手的一個物件。不管他稀不稀罕,但你需要,他給了,借以靠近你,便是不懷好意。若真的是誠心想給之人,斷然不會接受你任何的回饋,除非是你強給他的,若是別有用心之人,便會以此來與你產生糾纏,一次又一次,雖是小事,卻永遠剪不斷、斷不了,永遠的糾纏在一起。”
寧若顏的話頓時讓富錦心警覺。
細想之下,才覺得慕昊卿的行為與寧若顏所說有許多相似之處。
不過是一個‘聽話’的要求,卻沒有說明期限,更沒有說明何時結束,這代表的便是以後她都將與他牽扯,與他有關,如此便也罷了,偏他還錯將她當成了他的夫人,這次她壓下心中怒火,隻當被什麼啃了一下,不去在意,可往後呢?若他再如此,她也要因為這份‘恩情’而忽略?
“這個朋友是什麼人?很重要嗎?”寧若顏見富錦心的神情不太對勁,小心翼翼的看著她,輕聲詢問。
如今與西楚太子婚約在即,富錦心心中還有著顧昊卿,若再來一個人與之牽扯,她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預防了。
傳聞都說北顧國攝政王顧昊卿死於府中疾病,她卻不太相信,一個完好的人即便是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下,也不會短短時日便殞命,其中必然是有什麼蹊蹺之處。
隻是她在這東陵,無法插手,否則也能為富錦心多打探一番,如今她也隻能將想法寄托於富錦心的身上。既是希望她想起,自己做個了斷,又不希望她想起,怕知曉其死亡的消息而傷心。
這種事情剪不斷、理還亂,她不是富錦心,無法替其決斷,隻能順勢而走,必要時幫其一把。
富錦心壓下心裏的想法,笑著搖搖頭。
“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的確無關緊要,回了該回的恩情,他們兩不相欠,她嫁她的西楚太子,他做他的慕公子。
***
醉荷樓後隔著條道的院落中
九曲回廊中,一人執手看棋,依舊如以往那般的一人對弈,其樂自得。
慕言站至其身旁,輕聲彙報近來之事。
“線索斷了,不過查到其在暗殺前曾出入許府,會不會與許府有關?”
慕昊卿神色悠閑的落下白字,將黑子吃了,捏在手中把玩,眼眸微抬,側首看向廊邊河水清清,紅鯉在其中暢遊。
“許府那些人不成氣候,拿不住刺殺的人。應是提前打了關照一環扣一環,既是斷了便擱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