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仍舊滾燙,富錦心無聲的握緊,眉心擰了起來。

“僅此一次。”

“什麼?”富錦心下意識的反問,問完了才知曉他說的是剛才動手之事。

“之前的失禮,用這個做彌補,以後不會再如此。”慕昊卿這話是說給富錦心聽,亦是說給他自己聽。

失控一次便足夠,若多了他會忍不住的將其除之而後快。

殊不知心裏如此想法的他,不過短短時日便被自己打了臉。

誠如慕言所說,慕昊卿一旦遇上了富錦心便不再是單純的慕昊卿。

富錦心看著慕昊卿眼中的克製,才想起來被她忽略的事情,在陘黑城時,旁人就說過他有一位夫人,他亦多次將她認成了他的夫人。

思及此,富錦心明白了,卻又更因其而憤怒,霍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言道:“我並非你夫人,慕公子以後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清楚,如此輕薄之事若再發生,便別怪我不顧恩情。”

他們都在屏風內,索性這屏風嚴實,無人發現在富錦心對麵的是慕昊卿,隻是眾人久久不見富錦心出來,偶有她傳出來的點點聲音,皆是好奇她在屏風後究竟做什麼。

春寧沉著冷靜的站在那裏,可實際上眼神漂浮,額頭上一層細汗,不敢離開一步,更是如門神一般遮擋旁人的視線,叫其窺探不得半分。

屏風內,慕昊卿知她誤會了,輕聲解釋。

“並沒有誤會你是她。”不是誤會,你就是她。

慕昊卿眼中閃過寒光,繼而收斂,目光溫和的看著她。

“想做什麼便去做,想要什麼我都給,有事到這裏找我。”慕昊卿信紙塞在富錦心的手裏,當即翻身離去。

一如來時悄無聲息,無知無覺。

富錦心看著手中的紙條,腦海裏一片嗡鳴,慕昊卿的話與腦海中的聲音重疊,回響在她耳邊,讓她覺得熟悉。

就像是他曾經也如此對她這麼說過,可她全無印象。

富錦心今日之舉找到了罪魁禍首,但她聲名仍舊在外,百姓們對其認知還停留在之前那事,當即她用許清舒將事情掩蓋。

不多時,東陵城人便不再談論富錦心,轉而談起了許清舒。

“原來這太師府還有個四姑娘,聽說秀麗端莊,怎麼一直不曾聽聞?莫不是張的國色天香,才讓太師給藏起來了。”

“什麼秀麗端莊,聽說她喜歡雲大人,竟不知羞的去人家府們前多次詢問,連府中小廝都給收買了,讓雲大人知曉了,好一陣生氣。”

“竟還有這種事?”

有的人不相信,但架不住七嘴八舌,這事越發的被傳的有理有據,許清舒頓時在東陵城裏出了名。

許府許清舒院內

“滾!!”

許清舒怒喝,麵色赤紅,氣急抬手便將桌上一應東西全砸了。

丫鬟戰戰兢兢的彎著腰退了出去。

“我配不上,你更配不上!!!”

看著銅鏡裏的自己,許清舒咬牙切齒的低欲,握著手中的匕首,掀開手臂上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