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胡言亂語,我與雲休清清白白,若你這番言論讓有心之人聽了去,不止給雲休帶來麻煩,也讓東陵與西楚的關係變得緊張。”

富錦心低聲怒斥,眉頭緊皺。

她近來倒是對春寧管的鬆些,以至於她這般妄下言論。

春寧聞聲,臉色一變,緊張的跪下低首,麵露不安。

“是奴婢胡言亂語,請公主責罰。”

“不再說便是,你去吧。”富錦心揮了揮手,春寧一向聽話也是忠心的一個人,略加提點望其能夠明白她的用心。

“是。”春寧應聲起來,想起一事,抬手將袖中信紙交於富錦心。

“啟稟公主,這是回府時,由慕公子的隨從交給奴婢的,他並未多言,給了字條便離去了,讓奴婢務必交於您手中。”

富錦心捏了捏額頭,聞聲停了下來,抬手接過信紙。

春寧隨後出去,將門帶上。

心中未提及其他事情,隻說了三日後醉荷樓相見,亦不曾說明何事。

“筆墨橫姿,果真字如其人。”

信讀過即焚。

謀害皇嗣之事在皇城中廣為流傳,疑似人員亦是許多,皇上下令嚴查,但凡涉事官員皆被傳召,以許太師為首,朝堂之中風起雲湧,多為動蕩。

富錦心一直讓人盯著許婉柔和許清舒,卻沒有什麼進展。

三日後

富錦心依約來至醉荷樓,入了包廂,未曾見到慕昊卿,許是還未來,她便依窗而坐,看著下麵熱鬧的集市,腦海嗡鳴,還在想著幕後之人。

她將事情從前到後回顧一遍,細細梳理,才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春寧……”

“富姑娘,我家公子有請。”

富錦心本欲讓春寧進來,被來人打斷,她回首,看見了立在門邊的慕言,知曉慕昊卿已來了,卻不知為何不進來。欲說之事到了嘴邊又回去,她起身走向慕言。

慕言抬首看了她一眼,在前麵帶路,徑直將人帶下了樓。

此時,正值正午,醉荷樓裏飯香味撲鼻,座無虛席,人聲鼎沸,十分熱鬧。

與這些格格不入的是右手中間長桌處,坐有一錦衣公子,麵色清冷,眼神幽深,周身氣息更是泛著寒冰,像是與世隔絕一般,桌上膳食擺滿,倒平添了一份煙火氣。

富錦心被慕言帶著一路至此處,看了他一眼,走向他對麵。

“過來,坐下。”

要坐的動作一頓,富錦心抬首看他,遂起了身,坐至於身側,與之不過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春寧見狀本想阻止,可看富錦心沒有排斥,便忍了下來,默不作聲。

“何事?”富錦心側首看他,不轉頭不知曉,一轉頭才發現他們坐的極為的親近,默默的身子往後傾斜一分,與之離得遠些。

慕昊卿挑眉看她,抬手夾了塊糕點放在她嘴邊,反問:“無事便不能看看你?”

語氣極其親近,讓人多加想象。

不能!

富錦心內心反駁,但想到了他們所交易的便忍了忍。

“那奉勸慕公子還是少看兩眼。”

“哦?”

“免得被我的傾國之貌閃瞎了眼。”富錦心皮笑肉不笑,冷不丁的咬下麵前的糕點,在嘴裏用力嚼著,好像她此刻咬得不是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