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聞而不解,耐心的看著。

蘇淩煙緩了心神,淡淡點頭。

“認得,此女之前乃是我的婢女樂香,但後來不知為何失蹤了,一直不曾找到。此後再見,竟是這般情形。”蘇淩煙垂下眼簾,似是傷心,實則眼底閃過寒光,心中惱怒。

聞聲,嚴律唐點了頭,對著眾人緩緩解釋樂香的來由。

“此女確為宸王妃身邊的貼身婢女,也確如宸王妃所說,失蹤一陣。此女失蹤並無其他原因,隻因她與宸王有染,懷上了皇嗣,一直害怕不敢出現,直至今日才出現在宸王府中。她腹中孩兒已有四月,然如今已是隨她一同去了。凶手何其殘忍,簡直泯滅良心!”

嚴律唐怒聲嚴厲,目光似有似無的看向蘇淩煙。

“此女有孕,恰是在此時死亡,宸王妃你腹中皇嗣被害,時機太過巧合,實在是讓本官難以介懷,遂特地調查一番。秋落你確定你所言皆屬實?”

忽的,話鋒一轉,嚴律唐轉而又看向了秋落。

猝然被提及的秋落麵有慌張,看向身旁鎮定自若的蘇錦溪,有些許不確定,支支吾吾的開口。

“奴……奴婢”

“姐姐!”

秋落話音未落,猝不及防的一道童聲在堂上響起,驚得秋落連忙回頭,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麼在這?”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秋落五歲大的弟弟。

順著弟弟手指的方向往後看,秋落忍不住的抱著弟弟大哭起來,隨後跪著轉身,叩首跪拜。

“嚴大人明察,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被迫才指證主子的!小姐她絕無謀害皇嗣的想法,一切都是奴婢事先設計好的,藥材是,證詞是,證人亦是,奴婢是被人逼迫的,小姐她一向愛民,最為心善,對待奴仆都是平等的,又豈能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還請大人明察,還小姐清白!”

有秋落的一席話,再加上其他無證、人證,蘇錦溪謀害皇嗣的罪名洗清,方才還言之鑿鑿她是煞星的人,此刻見了她多有尷尬,眾人皆是默不作聲。

情勢不對,蘇淩煙一個頭暈便暈了過去。

刺客真相大白,蘇錦溪亦無需站在堂中被審,她目光冰冷的看向一旁暈過去的蘇淩煙,抬腳緩緩走了過去,靠近於她,在她耳邊輕聲言語。

“做戲得做全,本王妃留了你的顏麵,未曾在此刻揭發你的言行,你就該感恩戴德,好好將戲演下去,如若不然,本王妃親自將你送進去,體驗體驗那天牢裏的苦楚!”

她堅持待到自證清白,亦是為了顧及皇家顏麵,此刻堂中不處罰蘇淩煙,並不代表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她要為蘇染染清理路障,蘇淩煙便……絕不能留!

如今計較起來,也定多讓蘇淩煙一人攬上罪責,再加上辨別不清她究竟是否有身孕,定不了大罪,她要,一勞永逸。

蘇錦溪眸光泛冷,腹中輕哼,看著蘇淩煙的目光宛若是在看著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