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思音本就是膽小之人,這會兒卻是顧及不了什麼顏麵,求救似的看著顧昊卿,希望他能心軟,就此放過她。
顧宏源聞聲臉色都變了,已是沒了半點想救她的想法,幹脆讓開了身體,讓她自生自滅,怒視一眼蘇錦溪,甩袖離開。
“宮內的規矩你倒是忘了幹淨,何時見到本王,見到你的長嫂都不行禮了?”
顧昊卿沉著聲,寒氣自身上散發。
甩袖離開的顧宏源腳步一頓,心不甘情不願的回來,恭敬的對著顧昊卿以及蘇錦溪行了禮。
“若無事,臣弟退下了。”
蘇錦溪在一旁看著眼裏隱有笑意,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沒了顧宏源的庇佑,賴思音也是徒有掙紮,很快便被拖了下去。
蘇錦溪他們也不曾逗留,出宮回府。
路上,二人相敬如賓,不曾有半分在皇宮裏的熱情。
顧昊卿側首看了她一眼,默默的開口道。
“以後不準。”
蘇錦溪:???
她側首看向顧昊卿,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準在旁人麵前裝哭。”
蘇錦溪無語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瘋,索性沒理。
顧昊卿見她恍若未聞,不曾重視的模樣,心裏不太舒服,側首抓住她的下巴,逼著她抬頭看著自己,一字一句的道:“以後不準在旁人的麵前裝哭。”
蘇錦溪掙紮了兩下,沒掙紮動,目光隱有怒火的看著他,抬手‘啪’的一聲打在了顧昊卿的手背上,聲音響亮。
“你夠了,憑什麼你說不準就不準?”
所謂的得寸進尺便是如此。
有了一個不準之後,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是無數個。
明明是他做錯了事情,如今倒像是她做錯了事情在補償一般。
聽出了蘇錦溪的想法,顧昊卿輕笑。
“禮尚往來,你也可向我說不準。”
蘇錦溪宛若看著一個白癡的眼神看著顧昊卿,下一秒卻又眼睛帶著狐狸般的笑容,對著她眨眨眼睛,一連串的不準張口就來。
“不準對我說不準。”
“不準抓著我。”
“我要做什麼,不準攔著。”
“我說什麼就什麼,不準反抗。”
……
話還未說完,便被顧昊卿以吻封緘,再也說不出話來。
馬車一路顛簸到了三王府門前,蘇錦溪這才得以呼吸,臉色紅的不像話,怒氣衝衝的對著他道。
“不準這樣!”
抬手推開了他,轉而跳下了馬車,如一陣風一般進了王府,眾人也隻瞧見她一個背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誤以為他們吵架了,直至看見滿麵春風的顧昊卿悠閑的從馬車上下來,才知曉想錯了。
他們難得看見他家王爺如此這般的好心情,怕不是有什麼好事情。
流言不攻自破,蘇錦溪也沒空再去搭理。
顧昊卿更是忙得不可開交,自那一日之後便沒再出現過,就像是突然的消失一般。
蘇錦溪樂的清淨,偶爾閑下來的時候也會想起他,但想起更多的則是痛苦,來自於他給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