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昊卿一直在她身後看著,原本因擔憂她而凝聚的內力在此刻放下,體內氣息流走,隱有困難。

正當她二人歇息之時,一陣吵嚷聲隨之而來,蘇錦溪皺著眉頭,回身走到了顧昊卿的身邊,看了眼四周,躲在了一棵寬大的樹木之後,眼睛盯著前方。

不多時,一道身影自遠方而來,身後亦是緊隨著一人。

“他們人呢?可是出來了?”

聲音略有耳熟,蘇錦溪撥開眼前遮擋的樹葉,再看的清楚一些,當即眼中閃耀著怒火,來不及多想,人已是衝了出去。

顧昊卿看著她的背影,未出聲,跟在她身後,麵上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交出來!”

蘇錦溪怒吼出聲,不過眨眼間人已是到了那人的麵前,墨月刀橫在那人的脖頸處,冷聲狠厲。

“什……什麼?”來人不知所措,目光無措的看著她,聲音都是帶著莫名的語氣。

一旁的燕七看到相安無事的顧昊卿和蘇錦溪,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他不過就是晚了一步,卻沒想到會是如今這番的情形。

“主子,夫人,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皇公子要拿出什麼?”他和南皇修然一樣,同是不解的看向她們,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話好好說,你這動刀動劍的有點危險。你輕著點啊!”南皇修然剛說完,本要將蘇錦溪的墨月刀移過去,卻不想倒是越緊了些,他隻好縮回手。

“你是皇修然還是南皇修然?你當我不知嗎!別說廢話,趕緊把另一半的梔仙草給我!”

梔仙草是她好不容易尋來的,秦子晉和何笙暖皆是在等著,這半棵並不能保證夠用,方才是情不得已,如今卻是能要就要回來,如此也多一些保障。

隻是,她皺眉看著眼前的南皇修然,怎麼覺得哪裏怪怪的?

不等蘇錦溪深想,眼前人已是給了答案。

“我的確是南皇修然。”南皇修然收斂了臉上的輕鬆神色,臉色略微嚴肅,目光看著蘇錦溪,不斜不歪。

“但我沒拿你的梔仙草,如果我猜的沒錯,拿你梔仙草的另有其人。”

說到這時,南皇修然亦是臉色有些沉重,眼裏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的確,皇公子……南皇世子這兩日一直與屬下在一起,並不曾離開半步。”燕七在一旁附和著。

“什麼意思?”心裏的疑惑在這一刻似乎有了想法,她駕著刀的手略微鬆了一些,目光打量著他,尚未來得及看的仔細,眼前便有一道身影阻擋,如墨的深色映入眼簾,她略有無奈。

“既是南皇世子,本王便知曉了。”

顧昊卿神色無恙,眼眸諱莫如深,那目光看的南皇修然心裏有些不舒服,但到底兩國現在也算交邦,不宜壞了關係,未曾多言。

顧昊卿抬手握住蘇錦溪的手,將她手中的墨月刀放下。

南皇修然心裏舒了一口氣,看了眼四周,才對蘇錦溪解釋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