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昊卿最終取了一把生鏽的匕首,回身旋轉,手動。

幾個動作一氣嗬成。

“啊!!!”

淒厲慘叫的聲音回蕩在屋內,隱約的飄向了屋外,等在屋外的人皆是心裏一顫,默默的背對著門口,看向遠方。

半個時辰後,顧宏源被抓緊赤炎殿的消息傳進了皇宮內,柳貴妃震怒,當即闖進了禦書房,哭聲哀求的讓皇上去把他帶回來。

聲稱是蘇錦溪鬧得他兄弟兩個不合。

皇上對此事亦覺得震怒,拍了禦林軍前去赤炎殿,要將顧宏源帶回來,同時讓人將顧昊卿召回皇宮。

如若顧昊卿不從,便以謀逆之罪當處。

出乎意料的,顧昊卿順從的跟著禦林軍回宮,然當禦林軍將看似‘完好無損’的顧宏源抬回去時,還是察覺到了什麼。

顧宏源臉上無一絲血色,整個人疼的直叫,渾身動彈不得。

太醫來查看之時,便隻看到了為數不多的傷口,雖是有些深卻也不會有如此大的痛楚,其餘的根本看不出。

唯有顧宏源自己知道,那生了鏽的匕首鈍鈍的一寸一寸的挖著他身上的傷口是有多麼的疼,傷口所及之處皆以鉤針被一點一點的勾著骨頭。

顧昊卿的手段之狠辣,顧宏源今日才有所體會。

禦書房內,皇上震怒的看向顧昊卿,抬手甩了奏折扔到了他的身上!

“你真是越來越讓朕刮目想看了,不聲不響的將他帶回了赤炎殿,你到底想做什麼?這些兄弟就這般在你眼中容不得?!”

顧昊卿神色坦蕩,語氣更是沉穩,不急不慌的讓人將手中的東西呈上,待皇上看過之後,再慢慢的開口。

“四弟心術不正,若長久以往必會惹出禍端,兒臣這是為他好,望他心中有所警惕,兒臣分寸拿捏得當,並未真正傷害他。”

皇上聞言隱有不信,顧昊卿的手段皇上他是清楚的,然當他召來太醫時,得到結果倒是與顧昊卿所說的吻合,似乎是真的隻是如此而已。

他看了看眼中的書信,再看看顧昊卿,眉頭越擰越深。

“即便是如此,他也是你弟弟,你此番行事欠妥,回頭與他好好說道說道。今日之事你不能無罪,明日早朝之時,站於外殿,不得入內。”

皇上這話看似公平,可實則對顧昊卿更狠一些。

他堂堂攝政王,早朝內事卻不得入,且還得站在外殿守著早朝結束,與那些公公太監何異?

皇上這是想借此落了他的臉,進一步的打壓著他,其意義歸根到底還是他手中緊握不放的兵權,隻是未明著說而已。

畢竟當時冊封攝政王也並非以交出兵權為前提,隻是給他提個醒,但顧昊卿不上道,就是當做沒這回事,這麼長時間也不曾交出兵權,皇上心中自也有所焦慮。

皇上打啞謎,顧昊卿也權當不知,無所謂的應了聲。

於他而言,這些和蘇錦溪相比較都算不得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