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連連阻止。

“小姐,您別扔呀,奴婢瞧著挺好。”

雖說她不知曉蘇錦溪怎麼突然有興趣做荷包了,不過她倒是挺高興的。

“您瞧這上麵的白貓真漂亮,像波斯名貓。這一血點落在眼角處,倒是別樣好看。”

蘇錦溪輕吐一口氣,無奈道:“這是白狐。”

夏凝尷尬的笑著,強行解釋。“怪不得那麼有靈氣,真的很好看,通體雪白,繡布深藍,顯眼又別致,不過小姐,您怎麼想起來繡狐狸啊?”

由得夏凝怎麼想,怎麼猜,也沒能猜到這荷包是給顧昊卿的。

顧昊卿臨行之日,蘇錦溪前去相送。

城門口,他所帶軍隊已先行一步,一切行囊都打理妥當,莫言被她強行拒絕,讓他跟隨。

此行他艱險萬分,若無信任之人,她難以心安。

“給你求了平安,既是應了,需得回來。”她強笑著將拿別別扭扭看不出原形的荷包送上,說完又覺突兀,強加了一句:“若不回來,你那萬貫家財可就落入別人手,損失太大。”

白狐,通體雪白,具有靈氣,最重要的是祥瑞之物,所以她繡白狐贈予,自己搭配的草藥製作的香囊,更是特地去普渡寺上香拜過的。

她不信佛,卻願佛祖能佑他此行平安。

顧昊卿眸色深深的低首看她,在她未曾看見的地方,閃過一抹情深,克製不住的抬起她的下巴,微微俯身,薄唇印上。

“等我。”

暗啞的嗓音仿佛帶著致命的蠱惑,那香囊被他緊扣腰間,隨著他的闊步昂首一搖一晃。

他挺拔的身影在她眼中漸行漸遠,紅唇輕啟,低聲的呢喃隨風飄蕩。

“你也要等我呀,等我去找你。”

隨著顧昊卿離開皇城,皇城裏的各處人馬皆是有所動蕩。

夏侯商特意來找了一趟蘇錦溪。

“皇城內人手驟然減少,與之前似有異曲同工之處,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幾乎都要的壯丁,三殿下剛走,怕是有些人按耐不住了。”

夏侯商說的隱晦,蘇錦溪卻明白,這是有人想要趁著顧昊卿不在,直接動她。

既然都不安生,那就都給他們敲個醒。

與其被動,不如主動。

“去安排人手,本姑娘要去普渡寺為三殿下祈福。”

蘇錦溪以往都是低調出行,此番卻是大陣仗,數十個鎧甲守衛緊隨她的轎子左右,從街道裏走一圈,不多時,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事。

她時間安排的挺緊湊,清晨前往普渡寺,在小和尚的木魚下誦經祈福,一個多時辰後返回,沒有回蘇府,直接去了秦府,剛好趕上午膳,下午便在秦府內待著,直至傍晚才回蘇府。

她行事高調,不過兩日旁人就都摸清了她的作息與路線,她毫不在意,照常出入秦府,一待就是一下午。

“你這孩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好意思說?三殿下雖離開,但你入了我們秦府的族譜,便是我們秦府的人,斷然不會讓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