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王爺也是擔憂您的安全。”
上次太子府一事,蘇錦溪身陷囹圄,後又降低心智,她一人出來,哪怕是喧囂的街市,顧昊卿也不放心,也了解她不喜人跟著,便讓莫言暗處守著。
莫言也沒想到,蘇錦溪十分的警覺,一直知曉卻不點破。
這點莫言倒是真的猜錯了,蘇錦溪壓根不知道他在身後跟著,她沒有內力自然比不得顧昊卿能夠用內力探知,她純粹是了解顧昊卿,當時隻是試探性的叫一叫。
若是沒人出現,她也會找話圓了過去。
蘇錦溪沒為難莫言,知曉顧昊卿是為了她好,但她真的不喜歡,讓莫言回去了。
醉荷樓下人來人往,歡呼聲雀躍不斷,蘇錦溪臨窗倚靠,身姿慵懶,鳳眸斜挑,美人如畫而不自知。
夏凝不想打擾蘇錦溪的興致,卻也隻得硬著頭皮上前。
“小姐,宮裏頭來人了。”
蘇錦溪回頭,眉頭緊皺。“誰?”
“柳貴妃娘娘身邊的女官——蔡令人。”
蘇錦溪稍有愣怔,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她至今未曾見過柳貴妃,也不知曉柳貴妃的人為脾性,但深宮裏的女人又有哪個是簡單的。
一直未曾謀麵,卻在出了那事後貿然請身邊親信之人過來,偏巧是顧昊卿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其心可見。
夏凝本不欲多言,見蘇錦溪神色淡然,絲毫未曾將這事放在心上,不由得出聲提醒。
“蔡令人先去了常姑娘處,方來見小姐您。”
“去請吧。”
蘇錦溪回了神,神色未明。
夏凝應聲退下,不多時領進一個穿宮服的中年女人,一副尖酸刻薄的臉,眼神裏透著精明,目光平穩,舉止更是恪守禮儀,看見蘇錦溪那一身的慵懶勁以及不規矩的禮儀,眼裏閃過不喜,麵上卻未表現分毫。
“奴婢見過商夫人。”
蘇錦溪不說話,蔡令人便行禮不起,場麵安靜。
許久後,她像是回了神,臉上淡笑。
“令人見諒,這一時岔了神,讓你等著了,快起身吧。”
“商夫人嚴重了,是奴婢的錯。”
蔡令人默默起了身,不卑不亢,低首斂眉,挺直了腰身,將來意說明。
“今日奴婢代貴妃娘娘前來傳幾句話。貴妃娘娘說了,你即將嫁入三王府,王爺諸事操勞,需得把持有度,王爺願寵著你是好事,身為長嫂需得做長嫂的事。”
“娘娘特地說了,商夫人隨時可進宮陪她聊聊天,往後要見麵的日子多的是。”
這一番敲打都像是柳貴妃的好心之言,可偏蘇錦溪聽了心裏不舒服,可這人不是旁人,是顧昊卿的生母柳貴妃。
“勞請蔡令人回告貴妃娘娘,錦溪謹記貴妃娘娘教誨,雖然王爺嬌寵無度,但錦溪必定分寸有度,請她放心。”
蔡令人回了宮,臉色不大好看。
蘇錦溪權當沒這回事,也不讓人告訴顧昊卿。
自古婆媳之間關係最為緊張,她與顧宏源這事傳的沸沸揚揚,顧昊卿與顧宏源關係又如此,柳貴妃來告誡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