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於此時的顧昊卿來說是特別的。
旁人說他冷情無心,並沒錯。
蘇錦溪是特別的,僅此而已。
他並不能理解這樣的情緒是喜歡,亦或者會延伸為愛。
蘇錦溪昏睡整夜,顧昊卿陪伴在側,清明時分,莫言在外敲響了門。
“王爺,太子殿下要見您。”
顧昊卿聞聲蘇醒,鬆開了半摟著她的手,一整晚他保持著側立的姿勢,護著她的手臂,怕壓到了她的傷口。
她還沒醒,眉間卻不再皺著。
***
“三弟,你這是要反了嗎!”顧俊廷等了一早上終於等到了顧昊卿,先發製人的怒吼出聲,臉色難看的不能再看。
昨日事發突然,顧昊卿率領鐵騎進府找人,他忍了,未曾想一晚過去,鐵騎圍困,竟是不曾離開!
這就是明晃晃的羞辱!
顧俊廷與顧昊卿敵對,眾人皆知,然礙於皇上,表麵上還是兄友弟恭,如今撕破臉皮,自然也不用維持假象。
他巴不得能抓到顧昊卿的把柄,能將顧昊卿徹底根除。
顧昊卿眸色深冷,聲音清冷。
“太子大婚,本王還未送上賀禮,給你補上。”
他話音剛落,身側莫言揮了揮手,鐵騎便將渾身是血的人扔在了太子的麵前。
那人滿身傷痕、血跡,依稀可見是個女人,正是昨日帶蘇錦溪離開的丫鬟。
“顧昊卿,你別逼人太甚!仗著父皇寵愛,平日裏作威作福不夠,還要跑本太子的府上鬧不成!”
“本王的王妃在太子府中受傷中毒,太子不該給本王一個交代?”顧昊卿冷眼相看,聲音輕飄飄的卻是帶著威壓。
往日,蘇錦溪與之模樣倒是十分相像,可惜,今日她不在。
“昨日大婚宴忙,本太子多事纏身,有所薄待在所難免,三弟莫要為此小事揪著不放,父皇常言兄弟和睦,三弟莫不是忘了?”
顧俊廷向來自私自利,也壓根不相信顧昊卿會為區區一個蘇錦溪大動幹戈。
他認為合理地警告之言卻是將顧昊卿為數不多的耐心耗盡,怒火扶搖直上。
“太子殿下多事纏身還能及時行樂,本王佩服。你為難本王理解,但王妃所受之苦,本王定要一一討回,隻多不少。”
“你!”顧俊廷臉色大變,沒抓到顧昊卿的把柄,反倒給人留了把柄。
他向來謹慎,昨日大婚,顧昊卿不在,又恰逢時機正好,卻不想一步錯,後患無窮。
此刻顧俊廷麵上不顯,心中已是將這事怪在了蘇淩煙身上,畢竟若非她精心謀劃,他又怎能投機取巧,取得時機。
權衡之下,顧俊廷將昨日後院奴仆當著顧昊卿的麵前,盡數絞殺,行事狠辣、無情,絲毫不曾猶豫。
顧昊卿臉色稍轉,卻還是沒撤掉鐵青。
於他而言,這些人都死了也不能挽回蘇錦溪受傷的事實,他最想殺了的是顧宏源。
“四弟年少,其心不軌,既是在太子府中,太子理當教誨。”
顧昊卿一句話將事情安排了,顧俊廷被顧昊卿壓製,心不甘情不願的默認了,鐵騎從太子府中調走,顧俊廷一身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