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明擺著,就是他兩相有染,露了餡,還有何可言。就是想不到堂堂參將連如此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哦,對了,你也不過是個妾室,爬了那麼多年都沒當個主母,也是沒用,秦家不過都是一丘之貉,不知羞恥的下賤東西!”

費江雪意有所指的看向蘇錦溪,神情倨傲,語氣張狂,罵出來後說不出的得意。

不乏有看好戲的,看向秦豔歡的目光都帶著譏諷,陳夫人這會也跟著來了,跟著附和一聲。

“可不是,有人仗勢欺人罷了。”

蘇錦溪聞言,臉色陰沉了下來,猛地站起身,走至了費江雪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

“怎麼?不服氣?有膽子做就別怕人指著脊梁骨說。”

蘇錦溪聞聲笑了,被氣笑的,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卻見她揚起了手。

“啪啪啪”

狠狠地抽了費江雪幾個巴掌,還不止一下,那力道之大、聲音之響讓人心裏一驚,眾人萬沒想到她會當眾打人,打的還是榮親王的外甥女。

費江雪直接被蘇錦溪給打懵了,誰見了她不是卑躬屈膝的,也就隻有蘇錦溪幾次三番的不給她麵子,還當眾折辱,神智回籠,她意欲掙紮,卻被蘇錦溪死死的捏住下顎,張著嘴巴,動彈不得,隻能雙手去拉她的手腕,試圖拉開,卻不想蘇錦溪力道極大,竟是沒能拉動。

她嗚咽著,目光陰毒的等著蘇錦溪,卻無法說話。

蘇錦溪勾唇一笑,右手從袖中摸出墨月刀,刀鞘話落,手中握著匕首,輕拍費江雪的臉頰。

“本姑娘的話看來你沒怎麼放心上,這會兒就讓你長長記性。”

“無封號、無誥命、無身份,你一個三無,卻敢辱罵正三品參加,朝中重臣妾室,更是辱罵朝中重臣,誰給你的膽子!”

蘇錦溪怒喝一聲,目光陰鷙的盯著費江雪,那刀向下落了一分,靠近她的脖頸,明顯的感覺到費江雪的身體抖了一下,眼瞼微抬,她似魔非魔的看著費江雪,目光滲人。

“朝中之臣皆是有功之士,或浴血沙場,或鞠躬盡瘁。背靠榮親王便無法無天,本姑娘教訓的何錯之有?”

“不過是個跳梁小醜不予理會罷了,沒曾想還蹦躂起來了,本姑娘現在留你一命,等著榮親王來的時候,本姑娘倒是要好好的問一問,是不是這天下就是他榮親王府的!”

她狠狠的推開費江雪,墨月刀擦著她的脖頸直釘在椅背之上,在這安靜之時帶來極重的分量,費江雪嚇得麵色慘白,額頭上一層冷汗。

反觀蘇錦溪憤怒之後卻平靜了下來,慢條斯理的將刀入鞘,緩緩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更是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

一時之間,鴉雀無聲,誰也不敢說話。

“溪姐姐說的是,有些人啊作威作福慣了,你不當回事,她把自己當回事。”

顧妙顏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卻讓在場眾人皆是心裏一驚,各個低首,陳夫人更是沒想到蘇錦溪如此的厲害,這會兒恨不得縮在角落裏,不讓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