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間,皇城倒是難得的風平浪靜,算起來能讓她有所關心的隻有兩件小事,一件是楊太尉之子楊岩亮從外地回來了,不過她倒是不擔心,寧若顏早已離開去往姑蘇,不用擔心再被他驚擾,兩人之前偶有書信往來,說些醫毒之上的事情;另一件便是被送往別莊的蘇曼蝶回來了。

一時之間各方人湧,都在狩獵前回來,她不禁勾唇一笑,這是要鬧大事的節奏啊。

她覺得在狩獵開始之前,她有陣安靜的日子,偏偏就有人見不得她舒坦,硬是給她找事情。她今日按例巡視各家商鋪,尚未到胭脂鋪前,便見那圍了一圈的人,隱有人吵鬧的聲音傳揚出來。

“人是買了你們這的胭脂出的事,必須要給個說法!”

“這樣的黑心店鋪大家可千萬不要再買了,怕是命不久矣!”

“叫你們掌櫃的出來!叫蘇錦溪出來!別以為她仗著三王妃的身份就可以為所欲為,不把人當人命!”

一聲高過一聲,聲音有些熟悉,蘇錦溪沒想起來,隻不過她站在外圈也將事情聽了個大概,周圍百姓指指點點,有買了的當場要求退貨,幾位當事人也都哭哭啼啼的嚷著要顧家商號給個說法,場麵一團亂。

蘇錦溪在秋落旁耳語幾句,秋落應聲離開,她往前走到了眾人的麵前,這才瞧見站在鋪子門前的是誰,可不就是剛剛回來的蘇曼蝶,一回來就作妖,怕是覺得日子太好過了。

“本姑娘行的正,坐得端,你倒是說說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若是說不出來,我可就要將你送官,指控你毀我名聲,栽贓罪名。”

她聲音一板一眼,麵無表情的往那一站,身上的氣勢也足夠,眾人見她站了出來,場麵稍作緩和,掌櫃的連忙讓人端了椅子出來,好生的伺候著。

“蘇姑娘,這胭脂盒是出自我這沒錯,但裏麵的胭脂膏可不是我這的,他們這是栽贓陷害。”

掌櫃的麵露憋屈,好端端的麻煩找上門,還是個潑皮無賴的,使了多少辦法都不行,擺明了是要找麻煩。

蘇曼蝶一看到蘇錦溪,渾身的怒火都上來,麵容都有幾分扭曲,恨不得上去將蘇錦溪拆骨扒皮。

自她被送去別莊後,就一直沒過過好日子,整日被低賤的丫鬟使喚著做重活,好不容易回來了,還想著過些日子嫁過去季府當少奶奶,萬沒想到,她連丈夫都沒了!季府更是沒落了,她少奶奶的夢白做,更何況她與季良的事全城皆知,想要再有個好人家,簡直難比登天,這全都是蘇錦溪這個賤種的錯!

“蘇錦溪你還敢出來,不要臉的賤東西!季公子就是被你給害死的,你怎麼還有臉出現!你當真以為誰都不知道你的破事!之前的陶舉人就和你拉扯不清,你拿個小丫鬟抵擋就過去了,他死了,你也沒安分,多次夜會情郎,當真以為旁人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