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也不能這樣啊。”蘇錦溪低首,小聲的抗議著,氣勢全都矮了下去。心裏沒那麼氣了,也沒那麼羞了,隻是因為他生氣的原因是她,擔心她而已啊。

“下不為例。”顧昊卿見她又怒又喜的,表情緩和,眼中怒火消散不少,算是法外開恩。

“萬一……”蘇錦溪不怕死的開口,顧昊卿一個眼神看過來,頓時禁若蟬聲,而後小心翼翼的看了他兩眼,小聲討好著。

“我發四,絕對沒有下次。”伸手起誓,手指豎了四個。

那四不像的造型讓顧昊卿挑眉,這事算是揭過去了,蘇錦溪心裏放了下來,難得看見他,便問了問最近的情況。

“那些人都怎麼處理了?那個麵具人是誰的手下?”

“一眾黑鷹寨盜匪全都死於極刑,秦子晉將功贖罪,父皇念他駐守長久,許他休假三日。麵具人沒問出什麼,死了。有點線索,和季太傅有點聯係,證據不足,暫不予追究。”

顧昊卿知道蘇錦溪關心什麼,倒是沒有隱瞞的,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蘇錦溪這才想起來,季太傅還曾與她有過恩怨,季良龍陽之好那事做的不算太縝密,季太傅必定是知曉她所為,又趁機對付她,牽扯出了其他人。

“姓季的好歹也是個太傅,怎麼和盜匪扯上關係了,盜匪能聽命於他一個朝廷命官?”蘇錦溪知道的那群盜匪可是唯黑衣人馬首是瞻,若是找出他們之間必然的聯係,姓季的也沒什麼好下場。

“麵具人隻是個唯利是圖的中間人,黑鷹寨初始也不過是個小搶匪,發展成如今的模樣,麵具人功不可沒,近來秦子晉帶兵駐守,擋了他們的財路,麵具人與人做了交易,便找上了黑鷹寨,且酬勞不菲,更有麵具人相助,黑鷹寨便同意了這事。”

蘇錦溪聞言,皺了眉頭。既是個中間人,那接觸的人便不少,真要確定哪個是幕後主使,也就隻有麵具人了,可惜死了,不過既然和姓季的有所聯係,那她既暫且認定是季太傅所為,寧可錯殺,也不放過,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人。

顧昊卿見蘇錦溪那算計的小狐狸模樣,知曉她又在活絡小心思了,沉聲提醒。

“注意安全。”

蘇錦溪點頭如壓蒜,那不經心的模樣讓顧昊卿又多說了兩句,沒多久她就覺得發困,好不容易等顧昊卿走了,翻身躺著安然睡去。

翌日一早,秋落按時的來伺候蘇錦溪梳洗,蘇錦溪睡得迷迷糊糊的起了身,順著她,等坐到了飯桌前,才想起自己能動了,臉上露出欣喜,對秋落擺了擺手。

“我自己來,下去吧。”

秋落剛要說話,就見蘇錦溪真的拿起了筷子,驚得手裏的筷子都丟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她還沒見過有人無緣無故手臂斷了,沒兩天就完好如初,跟做夢似的。

“小姐,我是不是見鬼了?”秋落語氣隱有興奮,話都說不清楚,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之後,是真的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