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顧昊卿站在窗前,聽著身後莫言的彙報。
“王妃喝了三杯茶後就再沒動靜了。”
顧昊卿表示知道了,在書房內又等了一會兒,才往臥室裏去,蘇錦溪正在研究著什麼。
自從蘇錦溪會過來解毒後,他就把臥室的格局改了一下,茶桌東麵隔出了一個小空間,放置了櫃子、長桌以及一些常用工具,方便她使用。
蘇錦溪見他進來,神色已是無恙,見他一直站在那看著,自己倒是率先將他拉了過來坐下,抬手探探脈搏,發現沒什麼大問題後,這才開始最後一次的解毒。
顧昊卿沒有提之前的事情,就看著她動作,兩個人之間無言,還是蘇錦溪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沉默,隨意的扯著話題。
“染染的事情謝謝你。”
她指的是顧安白這事,顧昊卿卻隻當是前兩日她所說的略微照顧,點了頭,沒有多說。
“這幾天你很忙?”蘇錦溪抿了抿唇,問出後臉上多了一絲懊惱,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問出來了。
“應付各式各樣的人,還得想著某個說忙的小騙子,看她什麼時候來,確實是有點忙。”
顧昊卿嘴角微揚,抬頭目光熱烈的看著她。
“就這些?”蘇錦溪撇了撇嘴,顯然的不相信,心裏腹誹:你才是小騙子,油嘴滑舌!
“事情太多忘記了,你可以提醒我。”顧昊卿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蘇錦溪搖了搖頭,沒有再問。
她這些日子除了聽說丞相府的事情,還聽說了他的事情,不是她想聽,而是有人一直在她麵前嘚瑟,讓她心裏十分的不舒服。
她知道他這些日子王府、皇宮、赤炎殿幾邊跑,而費江雪都在他左右,當然不是他帶去的,而是她總是跟著,外麵的謠言越來越厲害,其中不乏費江雪的手筆。
隻是如此便也罷了,她不去理會就是了,偏偏費江雪腦子有病,但凡在他身邊一會兒都想著法的來告訴她,次數多了,她還真被鬧得心煩,剛剛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還問了出來。
“這些日子比較忙,忽略你了,今晚留下。”
她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顧昊卿略一想便知道是因為什麼,因而開口。
蘇錦溪被他這一句話弄的亂了心神,下手沒輕沒重的,銀針直接紮進去,險些整根沒入,及時抽了出來,她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雙手抱著手臂。
“幹……幹什麼?”
顧昊卿摸了摸被針紮的地方,忽然的來了興趣,站起身,逼近蘇錦溪,在她耳邊出聲,聲音低沉、暗啞,多了一些其他意味。
“你說做什麼?”
顧昊卿靠的太近,蘇錦溪伸手推了推,臉頰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小聲嘟囔著。
“再靠近一點,小心我紮你啊。”
威脅的話說的軟綿綿的,絲毫無威力。
“噗嗤。”
顧昊卿沒能忍住,嗤笑了一聲,不再逗她,往後退了兩步,保持安全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