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翌日聽說蘇錦溪回來了,失手打碎了最喜歡的翡翠玉鐲,氣的她將一眾奴仆懲罰了一番,氣不過又去了蘇振茂麵前,說她幾日不歸,實在是有辱家風。
蘇振茂近日一直休息在家,病好了,整日閑著,不上朝之後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正是焦慮的時候,聽得楊氏這麼一說,連讓人把蘇錦溪叫來都給忘了,直接帶著人怒氣衝衝的往奚落院去了。
“砰!”
蘇振茂踹了奚落院的大門就直接走了進去,驚得裏麵還熟睡的蘇錦溪一蒙,瞌睡全跑了,夏凝給她披了外衣,語氣緊張。
“相爺怒氣衝衝的,怕是來者不善。”
蘇錦溪撇了撇唇,她這爹什麼時候心善過,不過他不高興,她高興啊。
因此,蘇振茂看著笑意盈盈走出來的蘇錦溪,險些怒火攻心。
“孽女!你瞧瞧你做的好事!今天本相非得打死你不可!”說著竟是讓身後的家丁上前。“家法伺候!”
家丁手持手臂粗的木棍,瞧著便嚇人,更遑論要杖責。夏凝和秋落皆是一驚,下意識的都擋在了蘇錦溪的麵前。
“瞧爹爹氣的,還不快去扶著,要是氣的中風了,主母怕是不止要抱怨,還得找下家,畢竟爹爹在不在沒關係,楊家在就行了。”
蘇錦溪勾唇一笑,神情悠閑,更是語出驚人。
蘇振茂被蘇錦溪氣的腳步都後退了一步,壓根就不想再看見她活著。他總覺得他近來的一切禍事都是由蘇錦溪引起的,年頭一起,殺心更重。
“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孽女亂杖打死!”
“我看誰敢!”蘇錦溪怒喝,倒真的讓那幾個家丁愣住了,蘇振茂見狀竟是自己親身上陣,可見其心狠毒。
眼見著蘇振茂持棍而來,蘇錦溪神色一凜,剛好想試試墨月劍的威力,小聲嗬斥著。“讓開!”
夏凝和秋落下意識的讓開,見蘇錦溪上前臉上都是一片焦急,卻無可奈何。
蘇錦溪抽出短劍與蘇振茂正麵相遇,短劍在掌心旋轉頓時,頓時變成長劍,一尺的距離讓蘇振茂並未放在心上,也正是如此,利劍劃破手臂衣裳時,鮮血綻鮮才會更加的錯愕。
蘇錦溪見好就收,往後退回原地,拿出手帕擦拭劍鋒,扔在了地上,漫不經心道:“都說了不要比試了,刀劍無眼,這不是無意傷了爹爹。”
手臂上的刺痛讓蘇振茂回了神,看著不一樣的蘇錦溪,心中快速有了判斷。
這個孽女絕不能留,往後必是禍害。
“你竟敢弑父!簡直是喪心病狂!果真是煞星!今日便與你便斷絕關係,念在以往父女情分,本相便與你最後好言相勸兩句,你們都退下。”
蘇振茂揮了揮手,一眾家丁都離開,夏凝和秋落紋絲不動,蘇振茂倒也沒惱怒,直接開了口。
“你若還有些良心,便自己以死謝罪,我倒不會對你身邊的人如何,不然你連累的,便不止是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