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不是為所欲為,而是集體利益的實現者,管理者。
一旦壞了根基,權力消散不過過眼雲煙之事,袁謙為了地位無所不用其極,失敗不過轉瞬,曆史上比比皆是。
瞧著袁宏快步離開房間,開始準備接洽的事情,柳天看了眼牆上時間,距離袁謙約定前來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不到,計劃該是繼續執行時,右手拿出裝扮道具,指向木床緩聲道:“袁前輩,袁宏去做他的事情,那咱們的事情也開始吧,免得袁德才來了,發現端倪,計劃就得毀於一旦。”
“哈哈哈!你慢慢給我化妝,我就要看看,袁謙還能猖狂多久。”袁德才傲然笑道,轉身走到床邊躺下。
柳天開始拿起各種物品,將之前車禍死亡的方式,再次體現在了袁德才身上,喝下假死藥的袁德才,數分鍾時間,整個人進入了昏迷狀態,好在躺在水晶棺內,呼吸和心跳不會被察覺,免去一些無法掩蓋的細節暴露。
整個化妝過程,持續了半個小時。
隨著最後一點結束,柳天當即衝著外麵,早已經等候的眾人招呼一聲,就見四個壯漢快步進入,抬著袁德才出了房間,一路走到正廳,放置進了水晶棺內。
靈堂一上午功夫,已經完成了搭建,此時袁宏也出現在了大門口,身穿白色喪服,迎接來往的賓客和親戚。
為了逼真,甚至絕密到袁德才的妹妹都不知道,一個中年韻味十足的婦女,一從車內下來,雙眼哭紅就往靈堂跑去,袁宏趕緊吩咐人攙扶看著,霎時間,靈堂內哭聲陣陣,有模有樣的展現出了袁德才死亡後的世界是啥。
柳天沒有離開莊園,而是躲在靈堂後麵的房間內,靜靜看著來往賓客的一舉一動。
袁宿是知情人,但演技一流,進入靈堂後,兩眼通紅一片,看著躺在水晶棺內的袁德才,雙拳緊握,悲憤交加,恨不得立刻衝過去,一拳砸碎水晶棺,將袁德才從裏麵抱出來,他沒有哭喊也沒有怒吼,隻有一聲聲低沉的詢問,似乎在問眾人,也似乎在問自己。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袁宿和袁德才的關係,眾人都清楚,對於袁宿的表現絲毫沒有意外,關係好的一些族人,紛紛上前輕聲安慰,關係一般的,看了眼上了炷香,說了幾句客套話,塞了一封紅包後轉身離去。
人情世故,最容易在人死後看的一清二楚。
活著的時候,威風凜凜的袁德才,留下來的賓客隻有十幾人,還大多數都是小人物,有點頭麵的都隻是看一眼,當即離開,一點停留也沒有,不知道是害怕袁謙,還是在這一刻將利益關係體現到了極致。
幸虧袁德才正在昏迷當中不知道外界狀況,要是看見如今模樣,可能腦海內的思想將會劇變,也將會明白,家族內誰有心,誰無情。
但在計劃麵前這一切並不重要,計劃成功,才是關鍵,等待袁謙來臨,度過最大難關,才是開始。
為了保證計劃成功進行,柳天不敢大意任何一個細節,一路密切注視著賓客的來來往往軒,凝視著袁德才目光變化。
隨著時間推移,終於在下午5點正後,袁謙這位正主終於到來,二十多輛車子組成的車隊,氣勢恢宏浩浩蕩蕩而至,門口迎接的袁宏,一直禮貌性笑著的臉頰,猛然僵硬數秒,在看著袁謙從車內下來以後,才帶著平靜麵容緩步迎上,“二爺爺您來了?”
“哎呀,袁宏!你爺爺的事情,我……哎!都怪我,當初將一切禮儀性的事物交給你爺爺,不然我弟也不會!”袁謙一臉懊悔悲痛,目光投向莊園內大廳所在,一把拉著袁宏手臂,邊走邊道:“袁宏走吧!陪我進去看看你爺爺,我這個二哥當的不好,如何百年以後麵對列祖列宗啊!”
“二爺爺你別傷心,我爺爺在世的話,也不願意看見你現在這個模樣!”袁宏隨著袁謙腳步,跟隨而上,一語雙關不著痕跡的挑了句。
袁謙雙眼頓時微眯,好在走在前麵,眨眼間的表情變化,沒有落入任何人眼中,苦澀一笑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回應。
他腦海的念頭很清楚,自己前來的目的是啥,快步走入大廳,一眼看向水晶棺內的袁德才,呆傻般愣在了原地,雙目悲痛、惋惜、憤慨、無奈等等複雜神色一一閃過,最後化作一聲歎息後,整個身軀竟顫抖起來,艱難挪著腳步向著袁德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