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柳天心頭一驚,目光仔細瞧去,老物件是一個外觀很普通,做工也很普通的木頭匣子,上麵連個雕花紋路都沒有,屬於扔地上都不會有人撿起來的東西,但材質卻讓柳天心頭震動,那個傻子居然用上好的黃花木,打了一個樸實無華的木頭匣子。
如果說以前黃花木多的時候,打一個匣子還算理解。
可看工藝技術,明顯就是二十年前的東西,那個年代的黃花木,已經是稀罕玩意,大戶人家一般拿來都是精益求精的做一些精美物件,絕對不會暴遣天物,弄一個外觀爛到不行的普通匣子。
如果真要是這樣做,隻能說明一個情況,匣子內別有洞天。
“咱們過去看看,好像有個稀罕物件。”柳天輕喚一聲,領著茫然的張琿,緩步朝著年輕女人走去。
柳天的到來,年輕女子絲毫沒有察覺,還是斜靠著牆壁休息著,柳天也沒有著急喊醒女人,而是右手一把拿起匣子,上下仔細打量了圈,和自己猜想一樣,通過內力能感受到匣子內還有一個夾層,裏麵東西竟然是一麵巴掌大小的銅鏡。
外觀是道家辟邪造型,質地是黃銅,但年代卻是宋朝貨。
普通銅鏡,上了年頭,價格已經不菲了,觀其外觀紋路工藝,屬於那個時代,上等的大戶人家用的辟邪寶鏡,這種東西放在家裏麵收藏,還是掛在房門前辟邪,都是上好寶貝,有錢都未必買的來。
想到這兒,柳天疑惑上湧,眼前這個女人怎麼會有如此寶貝的東西,而且她還竟然不知道,當一個舊貨來處理。
雙目一抬,再次仔細打量跟前年輕女人,衣著是普通,但若有若無散發發來的氣質,有一點豪門感,雙手白皙粉嫩,一看就不是經常幹活的,衣服洗的幹幹淨淨,平常就是有生活質量的人,尤其是胸口處,掛著的一個吊鏈。
竟然也是稀罕玩意,鏈子不值錢,吊的東西,卻是上好的翡翠,價值不低於百萬。
有點意思!柳天心頭一笑,嘴角緩緩裂開一抹弧度,將手中握著的木頭匣子放了回去,這才輕聲喊道:“這位美女,醒一醒,你這東西賣不賣?怎麼在這兒睡覺,小心被人拿走跑了。”
喊聲帶著內力,看似輕柔,但帶著一絲提神醒腦的作用。
年輕女人雙眼緩緩睜開,睡眼朦朧的揉了揉眼,看著跟前一個站著,一個蹲著的年輕男子,瞬間醒悟過來生意上門,看向跟前物件,音色清脆靈動,宛如黃鸝般動聽,“兩位先生您好,你們看中的是哪一個物品?”
“就這個,木頭匣子。”柳天一指。
女人當即將其拿起,遞向柳天,柔聲介紹,“這個木頭匣子,是上好木材打造的,把東西放在裏麵,沒有蛇蟲鼠蟻能夠侵入,先生你想要的話,我可以五千元賣給你。”
“什麼!五千元,就這個普通木頭,你就賣五千元?”一直站在後麵的張琿,兩眼圓瞪,低喝道。
他一直看著柳天,也自認為有點眼力界,橫看豎看就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聽著要五千直接炸了鍋。
柳天抬手一抬,準備安撫張琿幾句,話剛到喉嚨,沒料到,外觀文雅安靜的年輕女人,突然秀眉一挑,狠狠盯著張琿,嬌喝震耳,“普通木頭!這位先生,我允許你對我的價格有異議,但不允許你對我的東西,抱有如此大的火氣。”
“你要是嫌貴可以不買,我也沒有非要你們看了就買,你態度讓我很不舒服,你走吧,我不會賣你任何東西。”
“嘿,你是要蹬鼻子上臉了,不知道我是……”張琿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從小含著金鑰匙,那被其他人凶過,眼神一沉,就要找麻煩。
柳天可不想大好的機會,讓張琿給打了叉,一把站起身,將其攔住低沉勸道:“別生氣,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跟一個女人動氣,有失風度,你站在旁邊看著就行,我來跟她聊聊,咱們是買家,不是賣家,別人報價我們不滿意直接走就行了,別急了眼不好。”
換做其他人來講,張琿脾氣上來,絕對不管,直接要找麻煩。
奈何柳天身份特殊,隻能強行壓下怒氣,轉身走向旁邊牆角,抽出一根中華,吸了起來放鬆情緒,看著這家夥怒火中燒的模樣,柳天無奈一笑,目光再次轉向年輕女人,溫和道:“他走遠了,咱們能仔細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