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輕笑不信的表情，再次一顫，瞬間僵硬，柳天則緩緩將手中銀色令牌，遞送到失神的孫亮手中，話語溫和，“孫副市長，這個令牌你拿著，我看你滿臉的思緒，相信內心也挺鬧騰掙紮的，你要是覺得可以，就打給電話給我，你要是覺得不可以，派人將令牌送到我康寧中醫館就行。”
“我不需要你現在給個準信，你回去仔細想想，在做定奪吧！”
如今的環境，柳天看的一清二楚，在自己處於劣勢下，讓孫亮立馬做出選擇，就是柳天自己也未必辦得到，更不要說，許諾市長的位置，隻是想要敲打一下孫亮的內心，讓他腦海多一道康寧會的身影存在，也可以讓他好好想想，該不該值得投資。
看著孫亮聽完話語，依舊走神的模樣，柳天右手一揮，王大元走到門邊，推開大門，朗聲道：“進來兩個人，給孫副市長戴一下眼罩，隨後送孫副市長回去。”
“是！”之前開門的兩青年，快步進入，拿起桌麵上的眼罩，輕盈的套在孫亮眼前。
隨即攙扶著，將孫亮送了出去。
人一走，會議室內，再次安靜一分，隻剩下牛凱一個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立在原地，緊張的看向看完孫亮離開後，扭頭回來的柳天，輕聲問，“柳總，你和孫副市長談好就行，我留在這裏也沒啥意思了，要不，我也離開？”
“牛局長，別那麼著急嘛！趕緊坐下，別站著，我隻是想相互談談嘛？”看著牛凱緊張神態，柳天一臉平和笑容，安撫一下對方內心。
瞧著牛凱訕訕一笑，點了點頭，坐回原位上，這才打開話匣，繼續道：“牛局長，我能和孫副市長搭上線，你多虧了你幫忙，以後要是我成功了，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在裏麵！”
“所以我不得不告訴牛局長一些東西，孫副市長的能力，你也清楚，肯定知道是你把他信息出賣的，畢竟我能拿到這些，隻能通過你來，他吩咐你辦事，也隻有你一個人知道，你說說孫副市長對你以後會是什麼態度？”
“還能有什麼態度，我這一輩子仕途算是結束了，我自己也清楚，對於拚搏奮鬥什麼的，也不感興趣了，隻想安安心心退休就行，其他的一概不考慮！”牛凱倒也聰明，知道柳天是啥意思，幹脆將態度擺死了。
反正得罪了孫亮，以後的日子肯定難過，現在牛凱心頭，唯一想的就是如何多攢一些錢，過好後半生。
不過柳天可不想就這樣輕易的放走牛凱，這家夥幹了十幾年的城管局局長，對於大街小巷，各種情況清楚無比，雖說每天弄得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對付的也是一群打遊擊的商人，可走街串巷的，能收集不小花邊新聞，不然怎麼能抓到孫亮的把柄問題。
這類人，正是柳天所需求的。
自然要的花點本錢，將其拿下，“牛局長！你這說話的，你才四十多歲，還沒有五十歲！還要十幾年才會退休，怎麼可能讓內心，直接過起了退休生活，人還是要拚搏的，不然當個人有啥意思？不好好在這個世界走一遭，留下一點痕跡，不是白白浪費了青春？”
“柳總，可是我……”
“哎呀，我知道！你現在擔憂的是孫亮，他會不會找你麻煩，你放心！隻要我在，孫亮絕對不會找你事兒，也不會給你穿小鞋，你會繼續你的城管局局長的位置，未來的地位隻會比城管局局長高，不會低！你要仔細考慮一下，該不該加入康寧會，這可關乎到未來。”
“尤其是你要明白，你不站隊，任何一方勝出，你都是被剪羊毛的對象，因為你不屬於任何勢力，沒人給你說話，第一波不弄你，弄誰！”沒等牛凱言語出口，柳天音量驟然加重，直接搶了過來，一臉我為你擔憂的表情，苦口婆心勸道。
牛凱一臉糾結，內心一百個不想要卷入風波裏麵，可是仔細一想，真要是出現柳天說的那樣。
自己不站隊，就是和任何一方劃清界限，哪怕不會被視為敵人，也不會在未來給予太多的考量，勝利者肯定會從騎牆派身上，拿走大量利益，給跟隨在身邊的盟友夥伴，城管局局長的位置看似沒有多高，但裏麵油水十足可撈。
打著注意的人不少，牛凱沒有鬥誌歸沒有鬥誌，那也是在保護現有位置，不往上爬為前提，要是位置都沒有了，那後半生還能幹啥。
目光驟然一定，扭頭看向柳天，決然道：“這可是你說的，柳總！我跟你混，希望柳總遵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