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柳天打電話過來，找你！”秘書驚訝道。
趙無極目光一震，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連忙追問，“你再說一次，誰打電話找我？”
“柳天！”
“是他？馬上接通進來！”趙無極驚奇凝重神色，驟然浮現，旁邊一直盯著的西裝男兩人皆是一驚。
還是第一次看見趙無極凝重神色，然而等著下一句話語傳來，心頭詫異，瞬間上升為驚駭。
“柳天，柳總！不知道您這位貴人親自打來電話，是找我有什麼事兒嗎？”趙無極皮笑肉不笑，幹硬問道。
柳天聽著這家夥話語，嘴角微翹，心頭輕哼一聲，故作多年不見好友般，親切道：“我哪敢找趙總有事兒，這不是過來給趙總提供一串數據，相信趙總一定感興趣。”
提供數據？這柳天葫蘆裏麵到底賣的什麼藥！心頭思緒湧動，趙無極衝著西裝男揮了揮手，示意拿筆記錄，這才笑問出口，“不知道是什麼數據，需要柳總親自打電話過來給我說，你直接派人過來說不就得了，還真麻煩你了。”
“不麻煩！都是從事一個行業的，這個數據就是三倍以上的負債率，為零的流動資金，我說的這些對不對？”柳天一聲輕問。
坐在沙發椅上的趙無極，身軀猛然一顫，兩眼圓瞪，眼神慌了，旁邊提筆等待記錄的西裝男，瞅著趙無極表情，心頭也是瞬間一沉，明白電話裏麵絕對說了什麼大事兒，而且還是嚴重性的大事兒。
果不其然，下一秒，趙無極假笑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怒火中燒下，咆哮陣陣，“柳天！你什麼意思，鬥而不破，你難道不懂嗎？別以為你掌握了我的數據，就可以囂張跋扈，我就算負債率突破了三四倍，我一樣能穩穩拿下龍頭標杆企業的位置。”
“現在廣東市的上風是我！你就算過來冒出這樣的話，你覺得你能勝利？”
“勝利？我為什麼要勝利，還有龍頭標杆企業是什麼？我可從來沒有想過，爭取啥龍頭標杆企業，我唯一思考的是，如何發展物流業，而且我可沒有跟你是競爭關係，你難道不看新聞嗎？什麼時候物流業有龍頭標杆企業的事情了？”
“趙總有空，可以看看物流局的官網，上麵紅字白地的寫著，關於龍頭標杆企業的事情，咱們通話就到此結局吧！”柳天故作你說啥，我不明白的茫然姿態，最後一字冒出完畢，不等趙無極反應過來，當即掛了電話。
趙無極目光一顫，依舊保持著接聽姿態，兩眼圓瞪到極致，呼吸聲越發沉重。
沉默了兩秒不到，才恢複神色，立馬抓起鼠標，點開物流局的官網，一串紅色滾動標題大字出現，讓趙無極徹底怔在了原地，眼中不再是驚駭憂慮，而是死灰色一樣的絕望。
標題清楚寫明，“省裏麵沒有任何打造龍頭標杆企業文件，網絡傳播一切關於龍頭標杆企業的信息，全部為虛假內容！”
“啪！”一道清脆撞擊聲，驟然響徹辦公室。
趙無極右手抓著的電話，重重摔落在地。
旁邊表情多次變化的西裝男兩人，從最開始的驚奇疑惑凝重，到最後絕望頹廢，整個人懵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內容是啥，但從趙無極的臉上，就能清楚看見，柳天打進來的電話，昭示著的內容是什麼。
偌大的辦公室，瞬間陷入死寂一般，直到沉默氣息，快要讓人窒息時，平頭男終於忍不住，上前輕聲問，“趙總，具體什麼情況？需要我們怎麼做？”
“哈哈哈哈！完了，徹底完了，還做什麼做！”木楞的趙無極，一聲慘笑出口，搖著頭，癱軟靠著沙發椅上，揮了揮手，絕望苦澀，“走吧！走吧！你們趕緊走吧，龍頭標杆企業是假的，我終於明白了，我們被玩了，被柳天徹徹底底給玩了。”
“什麼！假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趙總，不是您說，這是李局長親口告訴你的嗎？”平頭男不敢置信，大吼問道。
趙無極臉上剩下的隻有悲戚苦澀，目光緩緩抬起頭，看著憂慮驚恐的平頭男，反問一聲，“嘴巴說的能就是真的？有文件嗎？我們上當了，李建那個該死的混蛋，八成早就和柳天串通好了，要的就是這一刻的到來。”
“上億的借款，就是把我所有東西賣了，都未必還的上，敢說明天一到，數百要賬的人，一定會要把公司圍的個水泄不通，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