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選個話事人出來,以免其他幫派見我們群龍無首,會有所動作!”
“選選選,選個屁!行了!你們說來說去,就是想要上位,老大已經這個樣子,你們連最後一點辦法都不想,你們就這樣幹看著,讓老大咽下最後一口氣,現在老大隻要還活著,我們就要用盡全力去救治,而不是站在這裏,滿口抱怨和憤怒!”胡貴聽著話語,居然圍繞到了,重新選出話事人的地步,兩眼通紅,氣得不行。
剛才第一次出來對嗆的黑衣青年,冷哼一聲,不屑道:“哼!你胡貴又有多厲害,別忘記了,老大發病的時候,正是去你堂口的時候,我們還沒有懷疑你做了什麼手腳,老大平時身體好的很,怎麼可能去你堂口的時候,出現意外!”
“胡貴!你是最早跟著洪哥混的,洪哥對你不薄,讓你當了堂主,你難道還不滿意嗎?非要將洪哥,弄完最後一口氣?”年輕女人,哭泣喝道。
其他十幾位堂主,臉色微沉,看向胡貴帶著幾分不悅。
柳天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心情看這群人爭權奪利,而是靜靜凝視躺在病床上,帶著麵罩呼吸機,眼皮微顫的洪老大,前幾天救治的時候,麵容還煥發著微微紅潤,今天徹底蒼白到了極致,就連嘴唇也發白。
露出被子下的雙手,皮膚幹燥無比,上麵能看見,猶如蛇皮般的紋路。
十年的特殊經曆,讓柳天見過許多不平凡的事情,尤其是古怪毒藥,其中一種,吞服以後,先是興奮,後是心跳加快,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再到臨死前的渾身幹枯,皮膚出現蛇皮般的紋路,隻有一種毒能做到,雞冠蛇毒!
我明白了!怪不得洪老大吃完以後,精神抖索,不到三個小時,又立馬出現頻臨死亡的狀態!隻有雞冠蛇毒,這類劇烈興奮類神經毒藥,才會有如此效果,三個小時,不多不少,剛好讓給那醫生逃走,這一切從開始,明擺著就是算計好得。
隻不過這醫生沒有料到,自己下的毒,會被人識破,一旦識破,想要解開雞冠蛇毒,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目光一轉,看向還在爭論的胡貴,柳天欣喜道:“貴哥,我知道洪老大吃的是什麼東西,而且我有把握能治好,不過治好以後,腎髒可能無法保留!”
“你能治好?太好了,能保命要緊,兩個腎髒還有換掉的機會。”胡貴滿臉興奮,看向其他堂主,高聲道:“你們也應該聽見了,柳醫師有辦法治好洪老大中的毒!”
說完,右手一揮,招呼著柳天,快步向著病床走起。
站在床邊的年輕女人,忽然竄到跟前,雙手一展,怒喝道:“你們幹什麼!就憑他一句話,能治好就來治,洪老大現在的樣子,就差一口氣,要是出了任何意外,你胡貴就是一百條命,也不夠!”
“貴胡!之前大嫂已經吩咐了,其他外人不準進來,你不但帶著外人進來,還帶著外人要給洪老大看病,我甚至開始懷疑你,是不是你在招待洪老大的時候,用了什麼毒藥,害的洪老大現在這個樣子!”黑衣青年怒喝一聲,也快步站在胡貴跟前,兩眼一瞪,態度明顯。
胡貴氣得不行,看著攔路的兩人,雙拳緊握想要動手,但對方身份,讓他不得不忍耐下去。
目光猛地轉向其他堂口堂主,希望這群人說說話,發現這群人精,左顧右盼,全當沒有看見,一句不說,一句不言。
就在氣氛到了極致,快要引燃爆炸時,柳天清脆帶著譏諷味道的話語傳來,讓所有人為之一怔。
“你們這是在搞什麼情況,老大夫人,你可是大嫂,怎麼阻攔救治老大性命的機會,再說了,貴哥你也說了,他事最早跟著洪老大得,他要是想要害死洪老大,以前這麼多年難道不是機會?”
“而且這個時候,其他堂主們不聲不響,這位大哥反而突然冒出來,跟著大嫂站在一起,貴哥,這位年輕老大是誰,他和夫人是什麼關係?似乎救治老大的事情,他們比誰都著急?”
兩連問,直擊年輕女人和黑衣男人關係深處。
胡貴看著兩人,神色陡然大變,心頭狂喜,這柳天一句話,就將兩人關係搞得不明天不白,其他十幾個堂主,也是一驚,顯然跟著反應了過來,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年輕女人和黑衣男人。
這個時候,自然是加碼重擊的好時候,柳天可不會放棄,再度諷刺道:“你作為洪老大的老婆,不把救治老公擺在第一位,而是拐彎抹角的想要選出新的話事人,大嫂的態度挺有意思的,要是洪老大現在醒著,不知道會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