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再度交流了片刻,瞅著時間到了五點半左右,晚上還要趕回市區,便結束了會議。
本想留著沈萬等人一起吃飯,但沈萬著急回去寫報告,謝絕了,柳天隻好親自駕船,領著一幹人回到了河道口碼頭,目送著沈萬坐進車內,這才折返回了村子。
回去的路上,陳元平和沈萬同乘。
走了沒幾分鍾,看了眼窗戶外漸漸消失的河道口碼頭,沈萬突然道:“陳市長,今天會議上麵,你幫風門村說了不少好話,你跟柳天關係還不錯吧?”
陳元平心頭一怔,這沈萬不愧是副省長,眼力界十足,也沒啥好遮掩的,當即道:“確實關係不錯,柳天很有能力,將風門村發展到如此地步,值得我深入去學習一下,久而久之關係變得好了些。”
“嗯,既然你跟柳天相處不短,你知道柳天以前是幹什麼的嗎?”這問題從進入風門村見到柳天後,一直在沈萬內心回蕩。
說實在,隨著和柳天深入了解交談,對於柳天的背景越發好奇。
聽著詢問,陳元平眉頭微皺,有些不解,“他就是風門村的村民,從父輩開始就住在這裏,沒啥特殊的呀?”
“看樣子你還不知道一些事情吧,這柳天十年前就離開了風門村,十年後才回來的,這離開的十年他幹啥去了,這個他說過了嗎?”瞧著陳元平錯愕的神態,沈萬隻能說出一些東西來。
陳元平雙眼一顫,說實在,他也是因為女兒的事情才和柳天接觸,也從自己老婆口中,才知道了柳天一些秘密。
武術世家的事情,本就脫離於普通民眾,柳天這類人的過去,本就不應該去深挖,搖了搖頭,語氣茫然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也是半年前才認識柳天的,至於十年前離開,十年後回來中間幹了什麼,柳天沒有說過。”
“原來如此,那這個問題就當我沒問吧。”沈萬雙目深思。
一路再無話語,等到了下榻的賓館,送沈萬到了房間,陳元平也坐著車子回了家。
偌大的房間瞬間隻剩下沈萬和中年秘書,一邊脫掉厚重皮鞋,一邊揉著腳掌,沈萬忽然看向一側中年秘書,鄭重問道:“你也觀察了柳天一天,感覺此人如何?”
中年秘書沉吟數秒,抬起頭思索道:“從簡單的一言一行來看,這人很聰敏精明,心思縝密,考慮周全,能將一個村子發展到這個樣子,沒點手段和本事做不到的。”
“我相信這一切都是柳天的功勞,他旁邊坐著的張美馨村長,算是屬於賢內助那種女人,幫著柳天管理已經建立好的項目,整個村子的主心骨全部都在柳天身上,最讓人佩服的是,這小子絲毫沒有私心,為了村子是真正一心一意。”
“嗯,一路走下來,路過的不管是旅客還是村民,都是滿臉笑容,對著柳天打招呼的模樣,確實是發自肺腑,一般人遇到我來考察工作,不是各種明著表示暗著送禮,他小子倒好反而從我身上謀取好處,而且這好處全部都是為村民要的。”說到這,沈萬哈哈一笑道:“哈哈……現在想起來,感覺有些慚愧,要是他這類人夠多的話,我相信西南省的未來更好。”
……
達州市,張家莊園。
張子凡坐在辦公桌前,看著身旁電話,神色輕鬆,自己這一手算是成功在生存上麵,斬斷了張美馨的依靠,哪怕女兒依舊不願意嫁到袁家去,可在風門村那地方,沒了村長職務,又是個外人。
就算強撐著待下去,日子也會不好過,倒時候隻剩下回家的一條路。
等一回家,在慢慢進行教育開導,再將家族現在麵臨的危機,盡數說出來,讓親情的紐帶,去逼迫張美馨表態,一切就能水到渠成,那攀上袁家這一棵大樹就能成型。
就在張子凡暗爽整個步驟,嚴絲合縫時,叮咚咚……
桌前的電話,瞬間傳來鈴聲,張子凡猛地回過神,看著來電顯示的號碼是西南省的那位朋友,笑容滿臉一把抓起,溫和道:“哎呀,辛苦了,這事兒成了嗎?”
“老張啊!出了點狀況,你女兒在西南省背景不簡單啊,我本打算解除她職的,這命令都下了出去,居然讓副省長知曉了,雷霆大怒罵了一圈,我隻好將命令收回來了,等副省長回來,怕是這事兒還很麻煩,少不了挨罵,搞不好還要在內部會議上,讓我們自我檢討,我說老張啊!你怎麼不早點說,你女兒背景深厚。”電話另一頭,男子話語無比哀怨。
這事兒擱在任何人身上,不跳腳罵人已經不錯。
聽著自己朋友不滿的話語,張子凡當場愣住了,感覺腦袋有點不夠用,就連他都接觸不到副省長級別的,更別說她女兒一個啥事不懂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會和副省長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