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南一翻身壓在了念桃的身上,他不安份地住念桃衣服裏伸,可那是旗袍啊,他伸不進去,一急,壓著念桃的耳根說:“快脫,要急死我啦。”
念桃的臉又紅了,不過她很幸福。她沒想到新婚的這一夜,她是屬於他的。她還是很害怕和呂浩單獨在一間房子裏,新婚的夜裏,年輕力壯的呂浩就沒有一點的渴望嗎?念桃自從和莫正南風起雲湧後,對男女之事已經明白了,熟悉了,而且也清楚地知道,這是人的一種本能,如無數動物的本能一樣。
念桃也需要這樣的本能,她聽話般地開始解著旗袍的扣子,一邊解一邊說:“閉起眼睛,不許偷看。”
莫正南被念桃孩子般的神態逗著哈哈大笑,可僅僅隻笑了一聲,趕緊捂住了嘴巴,畢竟隔壁住著呂浩,他會聽得見他們的動作嗎?
呂浩聽不見。他太累了,今天幾驚幾險,再加上莫正南吐得一地,他這個新郎官做得也真夠嗆的,隻是一想著,歐陽蘭對他的承諾,一想著他將會離開吳都,呂浩便認為今天的付出值得。他在這種值得的想法中,倒在床上就呼呼地睡著了。
隔牆的莫正南和念桃已經鑽進了被子裏,念桃還是羞赧地關掉了燈。
莫正南這麼辛苦地把念桃送進了呂浩的懷抱,就是為了保住念桃肚子裏的孩子,可念桃這個小傻瓜,什麼都不懂,貪戀地搖著他,要著,叫著。他隻得把念桃舉起來,放在他的身上。
念桃剛開始還不敢,一直以為是他全力地進攻著,她是被動者,她也是配合者。現在,她突然成了主動者,她就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在莫正南的指導,念桃才一點一點地進入,一點一點地淪陷,她也不敢瘋狂,兩個人都在盡量地克製著,兩個人都在火暴地燃燒著彼此。
這一個夜裏,他們輪流親著對方,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每一寸肌膚都在他們的親吻之中,他們要把彼此全部的記憶和氣息裝進自己的大腦,在把這一個夜裏幸福時光,一分一秒地利用起來。他們誰也不願意睡去,誰也不肯睡去。
整個夜裏,念桃被莫正南帶來的幸福,送到了雲端之中,她多麼渴望時光凝固,多麼渴望這個夜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可是,黑的夜終於被第一絲曙光刺破了,莫正南親了一下念桃的額頭,拍了拍她的頭說:“丫頭,你該回你的房間去了。”
念桃“嗯”了一下,可是當她穿好衣服,拉開門的那一瞬間,眼淚還是不爭氣地落了下來,她不敢回頭。
朱天佑果然接任了江南省的省委書記,他沒有坐飛機,而是選擇了火車,據說坐的是軟臥車廂,在同一車廂裏,還有歐陽蘭隨行。他們從北京直達江南省,整個晚上,歐陽蘭和朱天佑密談了一些什麼,對於莫正南來說,他不想去問,也不想知道。
歐陽蘭到了吳都後,徑直住進了莫正南的家裏,儼然女主人一樣又是請保潔工打掃衛生,又是張莫人往家裏送床上用品。她把家裏所有的床上用品全部換掉了,而這些舊的床上用品,她全送給了保潔工人。
莫正南懶得去問歐陽蘭要幹什麼,任由她折騰著,折騰累了,她自然會收斂。小時候,隻要莫正南沒有順著她,她就會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他和歐陽月對付歐陽蘭的辦法就是任由她哭個夠,每次都是哭累了,自己乖乖回家。盡管三十年過去了,歐陽蘭卻還是如從前一般風風火火,對這樣的一個小姨子,莫正南除了聽之任之外,他還能說什麼呢?再說了,他現在有短捏在她手裏,老爺子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顯然是歐陽蘭把這事捂得很緊。
呂浩和念桃回老家秦縣去了,莫正南心裏空空落落的,他既不能給念桃打電話,也無法再指使呂浩做這做那,可沒有秘書的日子,莫正南還是有些不習慣。自從網絡風波之後,莫正南已經感覺方揚在躲閃自己,對身邊有個這樣的秘書長,莫正南除了一聲苦笑外,卻也奈何不了。在這樣的一個吳都,要繼續呆下去,莫正南真有些灰心喪氣,可是就這樣撒手而去,真的如歐陽蘭所安排的那樣,去朱天佑身邊做秘書長,他又覺得說不出來的滋味,他現在陷入了雙重的矛盾之中。
事業,愛情對於莫正南來說,都進入了人生的最低穀。
“正南哥哥,”歐陽蘭在莫正南要出門的時候,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