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覺得跟二狗他們打成一片,我的計劃落空,諷刺我來了?”
“你算個什麼幾把東西?!”
或許是仗著四下無人,他直接一警棍砸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臉上的笑容一僵,死死按著被打的痛處。
有那麼一瞬間,老子將直接打得他滿地找牙,媽都認不出來。
但我還是收斂了,低著頭,客客氣氣地說道:“王所,誤會,誤會啊。”
“您看要不這樣,我孝敬您十萬,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副所長冷笑一聲,手裏的警棍再次打了下來:“十萬是吧?”
“行賄是吧?”
“覺得自己有錢多牛逼是吧?”
這貨就跟有虐待狂傾向似的,每說一句必打我一下。
完全都是下死手那種,最後那一下甚至把我的額頭打破了,溫熱的鮮血如小蛇一般蜿蜒淌落。
痛。
我的視線裏麵都有點猩紅,情不自禁地閉上了一隻眼睛,感覺血液淌到裏麵了,很難受。
我心頭頓感怒火中燒,他這分明是把老子當狗看待!
我暗自攥緊了拳頭又鬆開,有些卑微地說道:“您大人有大量,就這樣放我一馬吧?”
“放你一馬?哈哈,”副所長的神情有點猙獰,“我放你媽呢?”
“真當我煞筆是不是?我要是收了你的錢,老子還混得下去,現在打得有多嚴我不知道?”
“別說十萬了,就是踏馬二十萬三十萬老子也不收!”
說到這裏,他又一次揮動了手上的警棍。
“啪”的一聲,我的手掌死死握住了他的警棍。
前麵不擋不躲,隻是想著讓他出口氣算了。
但他都這麼不給麵子了,我還這麼慣著他幹什麼?
真以為有跟警棍老子就打不贏你?
“你幹什麼?!”副所長有點慌神,色厲內荏道。
“王所,那就是沒得商量嗎?”我的聲音有些嘶啞。
“商量尼瑪!”副所長說著,就要爭奪警棍。
然而無論他怎麼雙手用力,都奪不走我單手握住的警棍。
“周國鵬,我警告你現在就撒手,否則我指控你襲警!”副所長厲聲喝道。
我咬了咬牙,但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我告誡自己,不能衝動,我是要當爹的人,我孩子還在家裏等著我。
“這樣吧。”副所長整理了一下衣領,用一種像是同情流浪狗的目光看著我,“你每供出來看守所一個人違規的事情,我就一天不收拾你。”
我頓時心頭咯噔一聲,急眼道:“你要我跟整個看守所對著幹?!”
副所長嗬嗬笑了:“當然。而且,第一個就是二狗。”
王八蛋!
這是要老子給他當狗。
而且我真這麼做了的話,二狗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我!
“自己考慮考慮。”副所長撂下這句話,哈哈大笑著離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抹了把額頭上的血跡。
“你別栽在老子手上。”
我說完這句話,突然又歎了口氣。
自己能活下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