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緞與折扇(2 / 2)

虞宓隻不理她,轉身朝尚嬌笑道:“你瞧,這丫頭又找人不自在了,嬌兒,你快幫我撓她的癢癢,讓她知道咱們的厲害。”

尚嬌笑看著兩人鬧,不言不語,嫚兒雖然滿嘴不著調兒,可有一句話說得實在。

阿久真真是個水晶美人兒,她活了這十四年,她是她見過最美的人。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風。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

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美進了骨子裏,讓人的嫉妒都顯得蒼白無力。

尚嬌執起虞宓的手,“嫚兒,快別鬧了,你家的王嬤嬤可才走呢。”

一聽這話,劉嫚忙收斂起笑意,笑不露齒,抬額豎脊,一副端莊重禮的模樣。

見她這樣,虞宓樂不可支,捂嘴偷笑,“你看她,一聽王嬤嬤,一時變了個人似的。”

女兒生成了個小子性格,劉夫人痛心疾首,急吼吼地找關係請了宮裏退下來的教導嬤嬤,準備煞煞她的性子。

劉嫚在王嬤嬤手下吃足了苦頭,現在這模樣可真謂是‘談嬤嬤色變’。

尚嬌無奈地推了推笑成了一朵花兒似的人,“你可快別這樣了,仔細她跟你急。”

三人玩笑了一陣子,閑話了一陣子,三公主起身領著一眾閨秀入席看戲去了,一會兒還要去遊湖、賞花、看燈。

安王府的宋嫣、晉王府的宋晴柔,不知何故,一向不喜虞宓幾個,見著了總要刺幾句,心裏才舒坦。

幾個姑娘站在杏花塢前看花,對方便領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過來了。

尚嬌先瞧見了,一麵拉著虞宓準備走,一麵小聲道:“剛才你不在,她們又拿五姑娘取笑了,這會兒不知又要說什麼難聽的話,你可千萬受住些。”

虞宓也是厭煩無奈,她家姐姐是不好,可幹別人什麼事兒,左不過關起門來是虞府的事。

這才走了沒幾步,果真還是被身後的人喊住了,“虞七姑娘,可是咱們得罪你了,怎麼見著了就跑?好的不好的,你說出來,也讓咱們錯有錯著。”

要命,虞宓臉色一苦,慢騰騰地轉身,蹲身行禮,笑意盈盈,“郡主哪裏的話,不過是被這花海迷了眼,沒瞧見郡主過來了。”

宋晴柔閑閑瞧著手腕上的紅珊瑚鑲金鏤空雲紋鐲,銀盤臉上笑意淺淺,“我聽說,你五姐昨日又逃出府去追軼哥哥了,天下之廣,果真奇事兒不少,她那樣的還知道追著未婚夫跑。”

說著掩嘴嬌笑,一張芙蓉麵上點點雲霞,頭上的簪子步搖花枝亂顫,跟著的閨秀也都捂嘴偷笑。

宋嫣冷眼瞧著這出鬧劇,因著虞宸那傻子追著她二哥宋軼團團轉,她們哪回不用這事兒去刺虞府姑娘。

雖然這出也將安王府淪為了談資,可她和宋軼又不是打一個娘胎裏出來的。

對方汙點越多,她大哥的機會就越多,索性就看著不說話。

虞宓眉頭皺了又皺,雖然娘時常教導在外麵要和氣待人,見人三分笑。

這幾人卻是專門來奚落她的,那還能忍。

她想了想,笑道:“郡主,我常聽奶媽媽說,家下人裏那些婆子,飯後茶餘,總免不了道東家說西家,搬盡是非,人家都管她們叫長舌婦,咱們這樣的可不得避著,您說是不是?”

宋晴柔聽了半天,明白過來虞宓暗諷她是長舌婦,頓時氣的柳眉倒豎。

才將要頂回去,就見不遠處雲橋邊搔亂起來,不多時一個婆子過來回稟道:“哪位是虞七姑娘?虞三公子叫老奴來告一聲兒,讓姑娘過去呢。”

“可知是什麼事兒?”宋晴柔搶在虞宓前頭問道,這麼大的動靜,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兒。

虞宓瞧了她一眼,沒說話,等著婆子的下文。

那婆子抬頭飛快的瞧了周圍一眼,雙手交疊在身前,恭敬道:“那邊有個姑娘落水了,說是虞府五姑娘,其他的老奴就不知了。”

早前就聽說虞五姑娘追著未婚夫安王世子不放,沒成想今天倒叫她們親眼見了一回。

傳聞果是真的,這虞五姑娘真是個傻的,否則哪個姑娘家似她這般沒臉沒皮的,追著男人跑。

虞宓一聽又是五姐出了岔子,不由一愣,她分明都交代好了的,五姐怎麼又出來了。

宋晴柔和宋嫣對視一眼,表情微妙,跟在眾人身後往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說寫古文就寫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