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這次不僅是老五陶睿,所有的人都做嘔吐狀……

吃過晚飯,沈文和陶睿從周自強寢室討論完團活方案回來了。二人在各自的鋪上攤開剛才討論的方案,開始了活動具體步驟的討論。

“開場怎麼來啊?”老五陶睿嘴裏叼著筆問。

“街舞吧,或者交誼舞、探戈一類的。”沈文應道。

“不是說讓來點有新意的嗎?街舞什麼的都讓人用過多少次了,嘛意思啊。”

“那你說什麼算有新意?”

“就是新鮮的少見的”

“新鮮少見?”沈文撓著額頭沉思了幾秒,“咦!要不跳脫衣舞?嘎嘎!我真他媽是太歹毒了,這麼天才的點子也想得出來。”

“是夠新鮮的,我絕對沒意見,隻怕女生那通不過啊。”陶睿摸著下巴認真的說。

“可不嘛!就那些小女生脆弱的神經,一看見這麼色情的場麵不得嗤嗤地流鼻血啊!”老六張海濤閑著沒事也跟著瞎摻和。

“女生那通不過?”於勤智也參與了進來“要是讓女生跳,那當然是通不過了,要是讓男生跳,她們不得找個旮旯樂一下午啊。”

“聽你的意思,你要跳啊?”陶睿問他。

“嗬嗬,我有這個意向,不過我的意見可以暫作保留,沒合適人選的話我再上不遲。”於勤智低下頭咬著手指羞答答的說。

“要不這樣吧。”沈文靈光一閃,“讓老三和老六當眾表演自殺吧,反正他倆閑著也是閑著,是不?這創意多好啊!能極大地、強烈地、震撼地顯示出我東方驕子,敢於拚命,勇於獻身,不怕犧牲的大無畏的革命精神!”

“別說,這個餿主意還真夠火辣。”陶睿驚喜的從床上坐起。

於勤智和張海濤麵麵相覷四目相視驚愕萬分……

“就是有點太血腥了。”陶睿說,“雖說演出的成本不大,就死兩個小屁孩,但是善後的成本太大了,一個最次的骨灰盒都得幾百啊。”

“用啥骨灰盒啊,用他們的鋪蓋卷吧卷吧,往糖業研究所後麵的楊樹林裏一扔就KO了。”沈文摳著腳丫子,摳完之後又把手指拿到鼻字下嗅了嗅說。

“關鍵是你去扔啊?你平時連點小垃圾都不樂倒,這倆大垃圾就更不用說了。”陶睿用訓斥的口吻說。

“你不是要有新意的嗎,這不都符合你的要求嗎?”沈文扯高嗓門老大的不樂意。

“符合個屁!人家要求節目時間不能少於三分鍾,他倆上去哢嚓哢嚓,不到三秒鍾就完事了。”

“那好辦呀,自殺也有快慢之分,可以讓他倆用淩遲的辦法嘛。”沈文用摳過腳趾的手指挖著鼻孔說。“什麼七七四十九刀淩遲,九九八十一刀淩遲,任你挑,隨你選。”

“二哥,你真是太他媽絕頂聰明了!”陶睿喜出望外,接著又把目光轉向了於勤智和張海濤,“你哥倆沒什麼意見吧?”

“我……我倒是沒啥意見,關鍵我十分憂心的是……”於勤智撓了撓頭,“彩排的時候怎麼辦?”

“不用彩排,直接現場直播。老六,你呢?”陶睿問張海濤。

“我那啥,我正在想遺書怎麼寫呢,主要是遺產怎麼處理啊?”

“這個兒好辦啊,沈文滿臉堆著壞笑。”存折啊、銀行卡啊什麼的給我,飯卡啊、圖書證啊什麼的給老五;手機啊、mp4什麼的給我,臉盆啊、洗發露啊、牙膏什麼的給老五;你新買那個夾克還有那雙阿迪給我,內褲啊、襪子什麼的給老五……嘎嘎!”沈文越說越高興,仿佛事情就真的發生了一般。三個人卻都不約而同的慢慢的向他的床靠了過來。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呢?一種牌類遊戲:三打一。

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半了,還有一個小時寢室就要熄燈了,老四劉雷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學校附近的燒烤店打零工回來。他熏的滿身是燒烤的香氣,諷刺的是一點燒烤的食物也沒吃。大家和他打招呼,他微笑的回應著,然後爬上chuang像堆稀泥一樣癱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粗重的吐吸著,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咋了老四?好像有什麼心事呢。”肖飛察覺後問他。

“哦,沒事,大哥。”他輕描淡寫的說。

正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輔導員老師趙凱婕走了進來。趙凱婕是位年輕而又漂亮的女老師,臉蛋俊俏的如一枝百合花,身材秀麗的也如一枝百合花。給人的第一眼印象就是溫柔嫻淑、知書達理的知識型女性。她兩年前從東方學院畢業,畢業後選擇了留校做一名輔導員老師。聽說,她的追求者保守估計不下一個加強連,當然隻是聽說,但她至今仍是單身。見她走進來大家都紛紛打招呼。

“人都齊,都回來了。”肖飛以為她是來查寢的。

“哦,都在啊。”說著來到劉雷的鋪前,“今天中午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沒事兒,趙老師。”劉雷從床上坐起。

“真沒事嗎?”

“真的沒事。”

“外語學部的李老師,中午在那吃飯看見了,然後告訴我的,說你和顧客發生了口角,說是那男的還把一大把筷子打到了你身上,你跟老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的,那倆男的和倆女的都喝過酒了又來吃燒烤,嫌串上的慢了,借著酒勁發生了點口角。不過什麼事都沒有。”劉雷解釋道。

“哦,沒事就好,我就是過來看看,怕出什麼事。你這幹點活也不容易,千萬記住遇到什麼事都忍讓點克製點,別惹什麼禍。老師倒不擔心你的為人,但是現在這社會什麼人都有注意著點。”

“哎,知道了,趙老師,讓您費心了。”劉雷感激的說。

“行了,大家早點休息吧。”說完她轉身離去。

趙凱婕剛走沒一會兒,同班的和周自強一個寢室的李新便跑了進來。他瘦弱的身體踩著一雙大個的拖鞋,風一樣的竄了進來。他瘦的跟什麼似的,讓人都不忍心用任何的形容詞來描寫那種悲涼和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