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我和其他來報名的同學一樣,都是外地來為以後生計打算的。我不善的斜了她一眼:“我家就住南關橋頭,雪容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死黨!”
她卻沒有聽出我話裏的不悅,反問一下子來了興致:“你家本市的呀?那你也應該聽說咱們學校的那些傳說了?”
“哦?傳說?什麼傳說?”
這時她緊張的左右看了看,身邊並沒有其他老師經過,於是她小聲告訴我:“其實你們這屆是咱們學校最後一屆中專生了,學校對你們確實待遇不好,竟然把那邊的教室分給了你們,你看看,那邊的二層拐把子樓,樓前還有一顆櫻桃樹,看見沒有,你們99界測量的教師就在那樹下。那邊可邪乎了,我也是聽我上屆說的,那一排教室最裏邊從來沒有班級上課,因為以前死過人,現在到了晚上打更的偶爾經過還會聽到有女孩兒的哭聲呢。”
她又指著那拐把子樓的一旁:“看見那個老禮堂沒?這個禮堂本來是學校以前搞慶典和活動用的,可是不知道為啥已經荒廢了好幾年了。我有一次和我對象坐在櫻桃樹下晚上浪漫,聽到這禮堂裏邊竟然有奏樂的聲音,可奏出的樂你猜是什麼?是哀樂!就是人死了吹奏的那種啊!當時嚇死我了。”
我聽她說的這麼邪乎,卻突然笑了笑,不是懷疑她說的真偽。而是覺得這些老掉牙的故事在很多學校都層出不窮,多半都是學生們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邪乎。
(這裏可能有些浪費筆墨了,也不知道寫了這麼多,到底有多少個朋友的童年和我一樣,可以找到那份似曾相識的情感的。那我就稍微節省些筆墨,挑重點吧。)
果真,我們班還真被她說中了,就在櫻桃樹下的一間教室裏上課。有一次我回家時候問起過四叔關於我們學校的那點曆史,他說我們學校的前身偽滿洲國時,曾經與上邊的1中專和81中合成女子高中。是長春最大的一所高中學校。現在3所學校已經分開了,幾乎把老房子全都拆了,隻是我們學校不知道經費緊張還是別有用意,單獨留下了日偽時期的那棟老樓。房子年頭久了,總是有些邪事發生的,告訴我既然學校都沒有把靠拐把子裏邊的教室開放那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下課以後還是早離開為妙,老樓就算沒有髒東西,陰氣也重,而我恰好無形中多火,更是願意招惹那東西。
我很不理解,一個中專學校,卻非要安排上晚自習,明知道各各在學習上都不突出的孩子對著書本始終折磨,竟然每晚的晚自習都要上到9點才肯結束。自然學生們也都是坐在那裏裝個樣子睡覺的睡覺,看漫畫的看漫畫了。我覺得學校這項舉措是為了防止我們新生過早的戀愛而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