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走了幾乎一下午才到達這麼一個山清水秀了無人煙的地方,你確定我們的這剩下的鬆樹枝子夠嘛?”海濤見有了出路,開始把沒有點燃的鬆樹枝子全都歸攏到一起。
我道:“說你笨你還真笨,咱們都是死人啊?路上不會再找些幹樹枝子?”我的話裏說到了一個“死”字,自己也意識到在這種情況說這樣的話不太吉利,趕緊吐了口唾沫:“呸!大吉大利!”
我們每個人手中一人拿著一個鬆樹枝做的火把,小心翼翼的繞過篝火堆,盡量不願惹惱狗熊。不過這隻饑腸轆轆的動物根本不想白白放走眼前的美餐,緊緊的跟著我們,一刻也不曾鬆懈。
海濤在最前邊,一邊走,一邊摘著身旁的那些鬆樹枝,沒辦法,這裏的鬆樹裏含的油脂太多太多了,也許是長白山裏大地母親的懷抱更加肥沃吧,導致這鬆枝剛剛點燃沒幾分鍾就要燒到手裏了,無奈隻好點燃一根新的。可世事難料,剛才的一場大雨打濕了我們可以在地麵撿到的所有鬆枝,幾乎不能燃燒,無奈,海濤隻有抱著徐虹尋找一些稍微矮小的苔蘚類植物,但苔蘚類植物水分可要比鬆枝大很多了,根本不好燒起,倒是把海濤累的滿頭大汗。
“徐虹,你還敢再瘦點嘛?”海濤埋怨道。
“切,有本事你抱雪容摘去呀,她輕!”
“不用了,那還是你吧。”海濤猥瑣的擦了把汗。
我手裏的這根火把眼看著就要燒到手了,手掌上的汗毛已經全被烤沒了,弄的火辣辣的疼。
我喊道:“海濤,再給我跟鬆樹枝子!燒到手了!”
雪容趕緊從海濤咯吱窩下邊抽出一根鬆枝遞給了我。狗熊還是緊緊的跟著我們不放過,我不時的揮動兩下火把才能勉強讓它躲閃幾下以確保它和我們之間的安全距離。
“海濤,再給我一根,這鬆明子燒的太快!”我喊道。
他回我:“靠,你剩著點不行嗎?我隻有4跟了,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到公路上啊?”
“你……你占了徐虹這麼長時間便宜,難道一個能燒的都沒有嘛?苔蘚類不行你找別的呀?死腦筋!”我罵他。
“你說的輕巧,鬆木濕的濕,高的高,苔蘚又不能燒,這裏是長白山,大哥!我給你摘點蘑菇來你看能燒不?”
這時不遠處我突然看到有些光亮,這光亮隨著我們越來越接近也越來越亮了。紅彤彤的,而且還略微伴著一股熱氣。這熱氣有些像水蒸氣的形態,彌漫在整片樹林之中。我覺得那光源愈發的有些閃爍起來,亮一會兒,黑一下,然後又亮一下黑一會兒。
我不敢去仔細追尋那霧氣和光的源頭,身後這隻狗熊已經讓我分身不暇了,稍不經意它馬上就會竄到我的麵前。
“海濤,前邊什麼情況,怎麼一會兒亮一會兒黑的?是不是有人家?你去看看,咱們趕緊進去避一避!”我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