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姓黃的大仙也開始跟老潘頭出馬給人看事兒了,還別說,看的很準,這樣一來老潘頭的壓力小了,每天隻是坐在炕頭上抽著煙袋嗑著瓜子兒,看著徒弟給人卜算,如果哪裏有偏差他會提點一二。慢慢的老潘頭發現這姓黃的徒弟有些小毛病,那個年代找大仙算卦最多也隻是收50塊錢,而黃大仙的價碼卻越來越高,而且高的離譜,甚至有的時候給錢多的都不需要排號,直接就來算,白天晚上都是如此。

見錢眼開是對的,人嘛,都是如此,你就算是活神仙不也需要衣食住行嘛。老潘頭可以理解他。但後來的一件事兒徹底激起了師傅對徒弟的憎恨。

有一次深夜,一個女孩經過多方打聽找到了這裏,想讓潘大仙給算算姻緣。年輕的女孩子嘛,總是希望以後可以遇到一個白馬王子。當時太晚了,老潘頭也倦了,就指著堂屋的徒弟那裏讓那女孩兒過去找黃大仙。

黃大仙看這女孩兒長的漂亮非要說自己會什麼摸骨法,摸骨就摸骨吧,竟然直接摸人家女孩子的胸。這哪裏是摸骨法,分明就是在耍流氓。女孩嚇的大叫,要告黃大仙。最後還是潘大仙出來給了那女孩兒幾百塊錢,算是私了了,要不去他非蹲監獄不可。如果這事兒傳了出去他們潘家以後在冰城可是混不下去了,這徒弟不爭氣,犯了大忌,無奈,潘大仙大怒之下把他趕了出去。

“潘叔,你是說也許是你那個徒弟做的?”秀姐問。

“除了他沒有別人,這小子就喜歡研究這些旁門左道,隻要人家能給的起錢,讓他幹嘛都行。”潘大仙斷言。

“那現在能找到他嘛?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肯定要找他來想辦法幫許慧了。”

“哎!這個我也沒辦法呀,以前聽說他偶爾會去人民廣場的般若寺門口騙騙錢,後來就很少人見到他了。”

秀姐歎了口氣,看來還是無功而返了。不過好在也多少知道了些黃大仙的線索,以後也不至於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闖。

雪容和劉海濤還有徐虹早早的坐在姥爺家院裏等著我回來。

“哎!你咋才回來?怎麼著沒考好上火了?”我一進門就聽到海濤的調侃。

“靠,剛才差點進派出所,真他媽晦氣!”

雪容了解我,道:“你呀,以後少管那些閑事好不好?剛才我出考場就看到你了,先跟著他們攙和什麼呀?四叔也是,什麼事都願意拽上你。”

我都沒敢告訴她,那晚跟著他們去許慧家的情景,要知道這丫頭雖然平時溫柔,但要聽說我用自己的血把噩夢中的許慧喚醒,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我們幾人為了慶祝終於順利畢業,完成了三年的學業,決定出去大吃一頓,順便規劃一下我們這個假期去哪裏度假。

因為四叔欠了我一個人情,所以他報銷,我們四個則大大方方的打車去八道街的串城一條街吃燒烤,根本不用擔心帶的錢不夠。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