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遲疑問道:“我倆上場?幹嘛?”
“結婚!對是結婚!”
當時嚇的我和雪容差點沒吐血,異口同聲拒絕:“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秀姐:“有啥不行的呀?又不是真讓你倆結婚,隻是一個形式而已,就當幫周大鵬完成一個心願吧。再說了,就算是真結婚又能怎麼著?某些小淫賊啊,深更半夜的約人家女孩子出來安的什麼色心納?你呀!要是真事就偷著樂去吧,我們雪容妹子多好啊,人長的漂亮,學習又好,又溫柔,又善良的,萬裏挑一喲。”
我漲紅著臉小聲反駁:“那……那也不行……”
四叔壞笑,道:“哎喲?怎麼個意思?你無雙還不樂意了?”
“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還沒等說全,馬上被秀姐打斷了:“瞧沒瞧見雪容妹子,我們無雙可是樂意了哦,嗬嗬……”
雪容低著頭靦腆道:“秀姐……你別拿我倆開玩笑了,要是單純性的幫忙我倆倒是可以的,如果是動真格的你們這就是摧殘祖國花朵了哦。”
秀姐收起了玩笑的不正經。“好了,一會兒我怎麼說你倆照做就好了,看把你倆嚇的,能這麼小就給你們私定終身嘛?我可不想找罵。不過隻是他們山西人的冥婚習俗太過於……太嚇人,而且有點缺德,在我媽留下的手劄裏記載過一個很有效的冥婚辦法,就是找一童男童女代替已故之人來行大婚之禮完成即可了,自然你倆一會兒就是男女主角了。”
整個過程我弄的稀裏糊塗的,隻記得秀姐準備了兩杯清酒,然後用黃表紙寫了兩個生辰八字,一個是周大鵬的,一個是胡亂寫上去的,雪容有些擔心,擔心自己如此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一朵雪蓮不是這樣就嫁給一個死人了?秀姐笑說鬼新娘的生辰八字是她胡亂寫上去的,對應的應該是一個已故的18歲女孩,她也並不知道那女孩是誰,隻是能確定那死去的18歲女孩肯定未婚,因為她還沒到婚嫁的年齡。我對於秀姐這樣亂點鴛鴦譜有些懷疑,但她說無妨,在陰間女子做個有主鬼總比無主鬼要好,有主鬼就是指以婚配的女子。
秀姐紮了一個女子模樣的紙人,然後把那紙人的身體和那個自己胡編亂造的18歲女孩的生辰八字丟盡了火盆,最後象征性的從火盆裏取出些紙灰放進了酒杯裏。而我的那杯清酒裏也早就放入了已燃盡的周大鵬的生辰八字。我與雪容交杯……秀姐又吩咐我倆做一些古代時男女結婚的跪拜之說……禮成。
隻是現在已然讓我記憶猶新的是整個過程雪容那俏人的笑臉微微泛著紅潤,嘴角透著說不出的笑容。當然辦冥婚就不需要入洞房了,現在想起來那時候我太幼稚了,真該強烈要求還原一下洞房花燭。
說來也怪了,這場如此簡單的冥婚儀式辦完以後,周大鵬便真的再也沒有出現在父母的夢中。也因為這個,以後我與雪容見麵時,總是覺得有那麼些許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