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李子碩遊江吟八句 陸玄明南渡賞兩岸(1 / 1)

話說南北朝時,戰亂紛繁,社會動亂,百姓貧苦……

“當今這皇帝換得真是快啊!”

江水之上,一葉扁舟,船頭坐著兩人。方才說話的,正是船上那敞著衣襟,披著長發的李微,手上又持一酒壺,便知其是常飲酒了。

“子碩兄……”

“嗐,我再取一號吧,這字念得實在別扭。”

未等他身旁同遊者,亦是好友的謝溗說完,李微便又自說自話,想再取一號,以代替那他覺不適的字。

微飲酒一口,言道:

“嗯……我既是在遊江,不如,喚我‘遊江先生’?”

見麵前這位“遊江先生”如此隨性,謝溗“自愧不如”道:

“李兄,不,遊江先生真真個隨意的性子,在下自歎弗如啊!”

說著,溗便與微行了個禮。

“汎憬啊,莫要行如此大禮啊!”

謝溗見這位“先生”,真是“本性難移了”,隻得說笑道:

“那‘學生’與先生撫琴一曲,解解悶如何啊?”

“甚好!甚好啊!”

……謝溗心裏想著莫名被占了便宜,一邊又進船篷取琴。

而那位遊江先生,望著眼前的江景,詩興大發,吟詩道:

“吾遊江上兮,觀其美景兮。江水如銀練,潺潺水悠悠。兩岸草木青,綴邊如倩影。吾欲化為鵬,以觀遼曠景。”

詩吟著,琴聲也響了起來。

那是謝溗即興奏的一首曲子。悠揚婉轉卻又不失壯闊慷慨之情。

一條大船,與李、謝二人之舟同行。興許那琴聲與詩句傳來,傳入了大船上人的耳朵裏,一人正走向船頭。

那正是北方齊國的一員將領,漢名陸采。束發戴冠,一身褐色長袍,腰係革帶,配一把長劍,立在船頭,望著前頭。

“旟旆,怎麼出來了?”

“叫我的漢名吧……”

陸采身旁的說話的,是他的好友,名喚白隱,表字三秀。

“哦,”白隱低頭笑了下,便換了個稱呼,“玄明,怎麼想著到船頭來了?”

“我聽著有琴聲,還有人吟詩就出來看看,順便賞賞景。”

借此南渡之時,陸采也好看看那片他從未到過的地方,江水往南。他隻聽白隱給他講過。白隱父母原是南方漢人,可是他們為何北上,白隱也不知道了。

望著兩岸景色,遼闊江河,粼粼波光,還有,一葉小舟……

“誒!船頭站著誰呢?”

已經微醉的李微正對著那艘大船,碰巧就看見了站在船頭的那兩人。

方才正鼓著琴的謝溗也回過頭,望著那艘船的船頭。

“琴聲怎麼停了?”

陸采向下望去,小舟上那兩人正望著他。見那正對著他的,衣襟半敞,臉色微醺的少年向他莞爾一笑,登時紅了臉,轉過頭去。

“咳……”

“怎麼?染了風寒?”

“……沒有……”

陸采又望向了那篷舟,才知琴聲與吟詩聲皆從此處傳來。又見那少年時,陸采便回過頭去,進了船。臉也紅了,也突然羞了起來……

“抱歉,斷了二位的雅興。”

白隱說著,賠了個笑臉,便也進了船。

“嘿嘿,”李微飲酒笑道,“人倒看著不幼,怎的還像個孩童一般啊?”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2020.5.30-2020.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