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一直沒有發現!他真該死!
安澤爾扔下劍,直接奔向薇茜茜的房間,然而他沒能見到薇茜茜,他被侍女攔住了。
“……殿下,茜茜小姐讓我告訴您,她想一個……一個人休息……她誰也不想見,包……包括殿下您……”
侍女幾乎頂不住安澤爾幾乎噬人的目光,但她還是結結巴巴地把話說完了。
安澤爾呼吸微頓。
……她居然不想見他。
……她真的病了嗎?
……還是說,她又在設陷阱給他下套……
她說她一心愛慕他,她說她將他視為救贖,她說她會等他回來。
然而他回來後所看見的卻是……她在向那個人……撒嬌賣癡……
她並不抗拒那個人的觸碰,甚至對他更為親密。
顯然,對她而言,無論是他還是那個人,甚至是安澤,都是沒有區別的。
隻要他們共有一個身體,他們就都是她欽慕的王子。
她可以愛他,也可以愛他們。
安澤爾握緊了拳頭。
他當然不能違背她的意願,她既然不想見他,他自然不會擅闖她的房間,逼她見他。
安澤爾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猶豫。
……
神靈醒來的時候正好是下午茶的時間,他發現自己一個人坐在薔薇花廳裏,手裏還拿著一捧羊皮紙,而羊皮紙上是他教她所書寫的那些字。
他教得認真,她學得也很認真……但這疊紙顯然把安澤爾壞了。
神靈將羊皮紙重新整理好,然後妥當地放進了書桌的抽屜裏。
這是他與她之間的珍貴記憶,可不能隨意糟蹋了。
神靈很意外沒有在薔薇花廳裏見到薇茜茜,也很意外沒有看到他熟悉的甜點,他原本以為他醒來的時候一定不會很開心,畢竟她對他們三個完全一視同仁。
在她眼裏,他和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同。
似乎發生了什麼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但目前看來不是什麼壞事。
神靈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薇茜茜,他將薔薇花廳裏的羊皮紙收拾好後就往她的房間走去,然而他和安澤爾一樣,被侍女攔了下來。
“……殿下,您……您怎麼又來了,茜茜小姐剛剛已經服藥睡下了,她需要好好休息的,她不想……不想被打攪……”
神靈皺眉。
居然病了?
“……我也不能見她嗎?”
侍女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神靈總算知道安澤爾為什麼會一個人待在薔薇花廳裏了,原來是薇茜茜稱病不想見他。
不過,他算不算是被殃及池魚?
神靈覺得自己很無辜,但既然安澤爾沒有擅闖薇茜茜的房間,他當然也不能就這麼闖進去。
他轉身離開了。
但他當然不可能真的不去找她。
神靈回到自己的房間,鎖上門後,直接一個瞬移進入了薇茜茜的房間裏。
然而……
她的房間裏空蕩蕩的。
她居然不在。
神靈心裏一緊。
她應該不會不知道他會在安澤爾之後蘇醒,可她居然並沒有在房間裏等著他。
也就是說,她不僅不想見安澤爾,也不想見他。
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