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安德森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安德林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但床上的鮮血告訴她,昨天晚上絕對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安德林怕是真的瘋了……
她就知道他不可能真的那麼平靜,他居然敢……而安德森居然也沒有阻止他……
薇茜茜無比後悔。
當她知道這個劇情的兩片神格碎片是一對雙胞胎的時候,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然而,她沒有別的選擇。
都已經這樣了,她還能讓兩兄弟都愛上她嗎?
要不要再換個身份?
薇茜茜陷入了嚴肅的思考,但她不能就這麼離開,離開前她可以最後努力一把,至少也要讓其中一片神格碎片真的愛上她。
……
失憶的少女並不知道昨晚的人並不是她的主人,看到床上的鮮血時她害怕極了,所以她一起來就匆忙去找安德森,但她沒有找到安德森。
她在書房遇到了坐在輪椅裏的安德林。
二王子麵對她時總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今天的他似乎也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
少女知道自己是二王子的情人,但她其實還不怎麼明白情人的意思。
她無法去思考那麼多,因為麵對安德林那張和主人一模一樣的臉時,她總是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她的主人。
“殿……殿下……”
少女被教導應該稱呼二王子為殿下,她極為聰明,學得自然也很快,但她說的時候卻總忍不住有些磕磕絆絆,因為昨晚主人也讓她叫他殿下了……這讓她更加分不清他們到底有何區別。
安德林眸色沉了沉。
薇茜茜顯然並不知道昨晚的人時他。
這可真是讓人不快。
也許哥哥說得對,他確實不該用哥哥的身份擁有她。
她本就是他的情人,他本就該用自己的的身份成為她的情人。
可是……誰讓他根本忍不住,也不想忍呢?
即便是用哥哥的身份,他也要讓她徹徹底底的成為他的情人。
“哥哥不在,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是你的情人,你可以放心將自己交給我。”
安德林用尋常的語氣說著並不尋常的話,但失憶的少女是聽不明白其中的含義的,即便他說得已經很明顯。
少女隱隱知道坐在輪椅裏的主人和主人是有些不同的,但她並不能徹底將他們徹底區分開來。
而二殿下又對她如此溫柔,她看著他的臉就忍不住想要相信他。
何況……薇茜茜知道他們本就是同一個人。
少女徹底迷糊了,她覺得二殿下就是她的主人,而她本能地就想討好她的主人。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安德林的懷裏。
“殿下……”
少女似乎有點委屈。
“您昨天怎麼可以又這麼縱容我!”
少女並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麼氣人,安德林一聽就知道她和他的哥哥曾經都做過些什麼。
他原本還有些後悔昨天那麼倉促地擁有了她,現在他一點也不後悔了。
他後悔沒有更早一點,沒有在她離開前就徹底擁有她,她明明已經先選擇成為他的情人了。
安德林忍不住附上了薇茜茜的唇。
但少女一臉控訴地避開了他,哽咽道:“您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醒來的時候……看到那麼多血,就算……就算您的傷口愈合得很快,就算您喜歡……您也不該那麼縱容我……”
安德林並不想再繼續聽薇茜茜說她和他哥哥之間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隱秘了。
他縱容她,他的哥哥也曾縱容她,哥哥還喜歡縱容她……他不想知道這些。
安德林幾乎氣得要發瘋。
可是那是他的哥哥,他一直思念的哥哥。
為什麼偏偏是他的哥哥呢?為什麼偏偏是他們……
安德林幾乎恨得難受,可他改變不了過去。
“我不會再縱容你了。”
安德林將薇茜茜放到書桌上,將上麵的文件全部掃落。
失憶的少女還沒有想明白發生了什麼就再一次失去了神智。
安德林確實沒有再縱容她,他說到做到。
當薇茜茜在安德林懷裏喘息著恢複清明的時候,他仍舊衣著整潔一絲不苟。
而她幾乎與他完全相反。
安德林仍舊不知饜足地親吻她的唇,薇茜茜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衣冠楚楚的二王子,不禁無語。
他確實沒有縱容她,他縱容的是他自己!
失憶的少女隱約知道自己身上又發什麼了什麼,但主人確實沒有再縱容她傷害他,她沒有看到任何血跡,也沒有看到任何傷口,主人確實說到做到。
她懵懵懂懂地回應著主人的吻,似乎對此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