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茜茜實在是太沮喪了, 她不僅沒得到安斐爾關於甜點的真是反饋,連他對她本人的真實反饋也沒有得到。
這簡直讓她不得不疑心自己弄錯了,那一晚其實什麼也沒發生。
沮喪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她躺在床上都沒有停止, 她憤憤地瞪著安斐爾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也就是聖子了, 要是別人, 和她這麼一個大美人共處一室,孤男寡女的, 哪能像他那麼無動於衷啊!而她還不止一次主動來找他了, 很多次了!他難道就真的沒點想法?
不過……他畢竟是聖子, 他不是安德烈也不是安德, 他從小到大的環境都是不允許他親近女色的, 其實她真不必這麼著急。
而且,或許他在那一夜確實對她做了出格的事, 但做完後他就後悔了吧……所以他仍舊想要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她能理解。
她真的能。
怪隻怪她睡著了。
她怎麼就睡著了呢?多好的機會啊!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了!
薇茜茜實在是太心碎了, 她決定以後都不睡了,堅決不睡!
然而……她想不想睡覺已經由不得她了,躺著躺著, 或許是因為聖光的照耀太舒服,也或許是因為雨後的空氣太溫柔, 她居然睡著了。
失去意識前,她忽然悟到了什麼, 但晚了。
等早上一醒來, 薇茜茜就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用冰做了一麵可以照進全身的落地鏡,想要從自己身上找到半點蛛絲馬跡。
可惜什麼也沒找到。
治愈係聖光連如此恐怖的燒傷都能治愈得了無痕跡,就算安斐爾真的在她身上留下了點什麼也不可能消不掉。
可惡!!!
她沒有證據!!!
隻要她找不到證據, 她都懷疑他會一直這樣下去。
也許她該另尋出路了。
於是第四天晚上,薇茜茜沒有打算去找安斐爾。
不過,她還是決定先和他說一聲。
安斐爾的房門仍舊沒有為她上鎖,但她這一次隻是輕輕地敲了敲門,並沒有直接推門而入。
很快,房間內傳來了安斐爾的腳步聲。
當安斐爾為她打開門的時候,她無比拘謹地低著頭不敢看他。
“大……大人,我覺得我已經好多了,以後……就不來打攪您休息了……而且,您每天都隻能坐在椅子上陪我,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少女羞紅了臉,眼裏水光盈盈,她似乎還在介意昨夜不小心把長褂掉落的事情,雖然聖子不介意,但她無法不介意,因為她是一個女孩子,而聖子是她默默愛慕的男人。
她居然在喜歡的男人麵前如此丟人,她的少女心實在是太受傷了。
話是這麼說,她這次過來還是披著昨夜的那件長褂,隻不過是將長褂裹得更緊了一些。
安斐爾幾乎沒有聽清薇茜茜說了什麼,他昨晚確實失控了,而這份失控已經持續到了現在……現在,她又披著昨夜的長褂出現在他麵前,他根本無法不回想起昨夜所看到的那一切。
……她在說什麼呢……她說不想打攪他休息……
安斐爾皺眉。
沒有得到安斐爾的回應,薇茜茜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他,卻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拽進了懷裏……
門“嘭”的一聲關上。
薇茜茜從沒見過臉那麼沉的安斐爾。
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光風霽月的,很多時候她都無法在他臉上找到多餘的表情。
他好像生氣了。
他居然也會生氣嗎?
“大……大人……”
少女如同受到驚嚇的可憐小獸,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惹主人生氣。
安斐爾將薇茜茜抵在門上,他的胸腔劇烈的起伏著。
他不想嚇到她的。
長褂再次滑落,露出與昨夜如出一轍的係肩睡裙,隻是今天的睡裙短了許多,還露出少女玉蔥般細嫩的小腿……
她怎麼會以為在誘惑了他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呢?她怎麼敢!
“你到底想要什麼……”
安斐爾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著,他的唇抵在她的耳側,鼻間全是她的氣息,他想要忍耐,可他早已經無法忍耐。
薇茜茜可以感受到安斐爾的神格碎片已經離她很近了,似乎唾手可得。
她一陣恍惚。
如果他一定想要知道的話,那也不是不能告訴他。
“我想要你……的心……”她說。
薇茜茜褪去了少女的嬌羞,她輕輕撫摸著安斐爾的心口,著迷一般天真地問道:“聖子大人,可以把你的心給我嗎?”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得有多麼劇烈,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心有多麼的誘人,她拚命地克製著,不讓自己暴露出可怕猙獰的麵目……若是他點頭同意,她就可以徹底擺脫詛咒的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