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暈,她有病,她需要聖光救治,希望安斐爾能接收到她的明示。
薇茜茜楚楚可憐地看著安斐爾,眸光盈盈,眼裏充滿了期盼。
她這也是沒法子。
治愈係的聖光隻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才能驅散她體內的寒意,要不是安斐爾實在太不好接近,她也不會退而求其次,委屈巴巴的隻能騙點聖光來用用。
然而……安斐爾並沒有為她撒下聖光,而是抱住了她。
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扶。
他扶住了她的兩隻胳膊,避免她再繼續靠近他。
薇茜茜:“……”
她抓著安斐爾衣襟的手有點僵。
唉可惜了,就差一點點她就能倒在他懷裏了……要不?趁勢再暈一次?
安斐爾扶住薇茜茜後,神情已經恢複了以往。
他道:“聖光能治愈傷口不能恢複元氣,你還需要多休息。”
他說的是事實,讓她多休息也是為她好,然而薇茜茜聽在耳朵裏隻覺得他冷漠。
一點點聖光都不肯給,小氣鬼!
薇茜茜低下頭,整個人都萎靡了,她總不好直接開口問他要吧,之前他使用聖光治愈她的的時候她可是暈著的,她不該知道聖光。就算知道了也不該直接討要。
也許是薇茜茜的神色太萎靡太沮喪了,安斐爾忍不住回憶起她在火光中的模樣,他從未見過這麼惑人心神的畫麵,而她說,她需要他的幫助……她說的時候,絕望而又脆弱……
安斐爾將薇
茜茜推遠了一些,道:“無論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等這裏的事情結束後,我會幫你。”
安斐爾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一定需要他才能做到的,但既然她這麼說了,總應該有她的理由。
他可以幫她。
薇茜茜愣住。
她驚訝地抬頭看向安斐爾,從他眼裏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慌張。
薇茜茜滿意了。
看來他對她也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無動於衷。
“多謝您,大人。”
薇茜茜無比嬌弱又無比感激地說道。
雖然沒有騙到聖光,但能得到安斐爾的承諾也是極好的……她今天的苦肉計也算是沒有白費。
薇茜茜太感動了,她眼淚汪汪地看著安斐爾,恨不得給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可惜不行。還不行。
直到薇茜茜鬆開了安斐爾的衣襟,安斐爾才鬆開了她的胳膊,可見其戒心有多重。薇茜茜無可奈何,她抵了抵似乎還在一陣陣發暈的額頭,道:“多謝大人關心,我會好好休息,大人也請早點休息。”
說完,她轉身進入房間,把門關上,動作一氣嗬成。
總算把這一關忽悠過去了。
薇茜茜躺會床上,回憶了下自己之前和紗麗的對話,發現自己並沒有說什麼過於大逆不道的話,這才徹底放心了。
果然不該背後說人的,說神也不行。
薇茜茜閉上眼睛,和往常一樣獨自忍受寒冷的侵襲。
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但是安斐爾就在身邊,就在隔壁,許是因為太過觸手可及,她突然就發現這寒冷有點難以忍受了。
安斐爾的心思太過難以捉摸,也不知道她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等到他的主動。
但……他既然已經承諾了會幫她,她一定要好好想想如何利用這份承諾。
第二天的調查仍舊沒有什麼進展,魔法火焰終於熄滅,但紗麗的家已經沒了,連一點灰燼都找不到。
魔法火焰燒得很徹底,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也許下幾場雨吹幾場風後,誰也不會知道這裏曾
經有過一棟房子,住過人。
幾天過去,調查仍舊毫無進展。
沒有人看到縱火者,因為所有人在那天都門窗緊閉。嫌疑最大的的三個人也被證明是清白的,那麼還有誰會那麼憎恨紗麗,恨不得她被魔法火焰燒死呢?
而且他還擁有魔法卷軸。
魔法卷軸並不是普通人輕易就能拿到手的東西,除非有魔法師。
而這座小鎮唯一的魔法師就是牧師傑瓦。
答案呼之欲出,可為什麼呢?牧師傑瓦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事情是牧師傑瓦做的,他甚至比誰都配合安斐爾的調查。
在安斐爾陷入調查瓶頸的時候,薇茜茜也沒有閑著,她化作遊隼四處打聽,沒聽到什麼關於縱火案的,倒是讓她聽到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八卦。
她得到的唯一可能有用的消息是——小鎮裏的所有人都在隱藏著一個秘密,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會是什麼呢?
也許可以問問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