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金陵商城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某粘合劑醒目的廣告語:它能黏合住一切,除了一顆破碎的心。心頭猛是一緊,聽到一聲輕碎的玻璃落地的響音,轉而明了,碎了便是碎了,縱然不再響起,那裂縫依然存在。
彼時那相擁的鏡頭不複存在,時間總是會磨合一切痕跡,心也便慢慢靜了,似是死水。暗自以為不會再犯波瀾,卻不知隻一句簡單的廣告語竟然讓疼又開始蔓延。
習慣了流浪,將自己置身在陌生的城市裏,陌生的街頭一點點沉澱著熟悉的影子,流浪淹沒了往事留下的一切痕跡,卻淹沒不掉他落下的影像。衣服破了,縫縫補補又一件;鞋子爛了,釘釘敲敲又一雙;杯子碎了,融了再陶又一個;心碎了,碎的無聲無息,像玻璃的粉末滲透在脈絡裏,一點一點遊弋著,刈割著。
那一夜,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在街頭,終於癱軟在路口,口中隻有那喃喃的呼喊,為什麼你背著我愛別人;那一天,看不懂是黑字還是白紙,高一聲低一聲的朗讀著絕情,開始明白在愛恨邊緣,心裏隻有淡淡的呻吟,我這個你不愛的人;那一刻,輕一下重一下的剪短濃密的頭發,漸漸知道了撕心裂肺,臉上盡是蒙蒙的薄霧,心碎了無痕。
買了黏合劑,放在桌子上,望著。它能黏合一切,除了一顆破碎的心。它屬於自己那抹不能隱忍的疼痛,它隻是一片春天裏自己的落葉。戀過,愛過,業已是舊日的軌跡。行走了一個城市又一個城市後,慢慢學會釋放自己,學會黏合破碎。距離一尺之遙的愛與恨,是摸不著抓不住的,寒冷的夜裏將身體蜷縮起來。
終究往事隻是一場過眼的愛情劇,華麗過樸素過,有跡無痕。
心碎亦是因為深愛,深愛又何須逃避,麵對吧,告訴自己愛過足矣。如此費盡心思的流浪著,從這個城市到那個城市,永遠行走在時間的最前端並不是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暗夜裏,我將狂熱再次投入,玫瑰盛開時不需要理由,愛情離開時也別找借口。想著他,念著他,始終不曾遺忘過,偏又找了一瓶又一瓶的黏合劑意圖將那段空白彌補。那段空白,不要也罷,留個傷感的缺憾,對於過去,對於以後,也許更是沉澱後的清澈一笑。
心原來不需要黏合,隻需要靜心享受那失去的缺憾美,品味傷痛就是愈合心碎。下一次,我的愛易碎卻甜蜜,不再尋找逃避來黏合,隻是微笑去釋放新戀。
很久以前,在一個小鎮,有一個快樂的男孩,他的家庭在小鎮中還可以說穿了,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男孩很快樂,他有平凡男孩的”幻想、希望、還有對未來的憧憬!誰不想自己的未來更好,男孩也一樣!直到有一天男孩遇見了她,從此他的愛情故事開始了,故事很無奈,故事很悲哀很淒涼,很落寞……
四點半放學的時候,我打了個哈欠,拎起書包準備走人,葵葵叫住了我。
葵葵是個女孩子,跟我關係還算不錯,平常雖算不上是熱情,倒也有點來往。
我對她的印象挺好。
她走到我麵前,看著我,好像要開口說什麼,一時僵住了,沒有說出來,一
片紅暈浮上了臉頰。
我也呆了一呆,覺得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發生。我從來沒有這麼近地看她的
臉,現在才發現她的五官那麼細膩。她的瞳仁非常地黑,小鼻子有一點翹。
看到我這麼看她,她微微低了一下頭,然後說:“我有幾個化學配平題,想
問一問你。”雖然神態很平靜,但聲音上有些發顫。
這顯然是借口。雖然我的化學還可以,但是她同桌就是化學課代表,而且她
自己也是排名前十,找我求教毫無道理。我腦子裏轉著這些念頭,還沒來得及回
答,她又說:“本來明天可以問你,但是借來的參考書明天就要還,所以你可不
可以晚上來我家?”
這幾句話是一口氣不停地說的,說完了她就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好像鬆了一
口氣似的,倒搞得我緊張起來。
葵葵是田徑隊的,身材纖細而靈活,短頭發,性格有點像男孩子,很少婆
婆媽媽的,這點我很欣賞。我正在琢磨她的用意,沒有馬上回答。她著急了,小
聲說:“沒關係的,我家裏人不在。”
“啊?”
她忽然意識到這句話的誤導性,臉全都紅了,好不容易才保持鎮定:“我是
說,大概七點半,可以嗎?”
現在如果拒絕,好像毫無理由,所以我答應了。再說,誰會拒絕呢。雖然她
不是特大美女,但我覺得她令我感到舒服。想起她的眼睛,又黑又深,我心裏一
動。
晚飯時我竭力回想與她曾有過的交往,以及她邀請我的動機,結果完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