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椒便道:“做不完就不做了?”

“也不能這麼說。”雪狼王道,“我剛剛聽了一些證人的口供,覺得北塔的案子還是有線索的,我們不如出去看看?”

柳椒聞言,便有些愉快:“有線索了?”

“嗯,我們出去瞧瞧。”雪狼王道,“這也是辦案。”

“既然是辦案,那就是正事了。”柳椒點頭,“那還是可以出去的。”

雪狼王和柳椒互相給對方梳頭,倒是頗有意趣的,卻又聽見外頭徐禦史求見。

“真是……”雪狼王對此無奈,說,“讓他進來吧。”

徐禦史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隔著簾子拜見大王,又說:“大王,我聽說您與侍衛長一起睡覺呀,有失體統。不知有無此事!”

柳椒驚訝無比:“您……您怎麼知道?”

徐禦史一聽,就拍著地板說:“果然!果然有這樣的事啊!大王,您荒唐啊!”

雪狼王撩起簾帳,說:“李禦史怎麼不在?”

徐禦史感到奇怪,說道:“大王問李禦史做什麼?”

徐禦史還是看準了李禦史沒出門,才跑來勸諫的,為的就是勸諫的時候不被李禦史打岔。

雪狼王道:“哦!……本王想起來了,昨天李禦史那邊就報說,他被蟲子咬了,得了熱病了。”

“什麼?什麼蟲子這麼厲害?”徐禦史大驚。

雪狼王道:“太醫還在診斷。同僚一場,你也去看看他吧,別在我這兒耗著了。”

徐禦史便告退了,完全忘了自己要勸諫這回事了。

雪狼王便拉著柳椒,說:“好了,小椒,我們出門吧。”

柳椒卻關心地問:“李禦史怎麼了?”

“沒事,小病。”雪狼王道。

雪狼王和柳椒走到了庵堂外,又見大黃鴨和阿葉在踢毽子。大黃鴨是扁平足,總踢不得勁,阿葉也不愛踢,玩了一會兒,貓的本性就暴露了,把毽子抓在手裏咬。

柳椒隻說:“我和大王要出去了,你們可好好在家,別搗亂。”

阿葉吸了吸鼻子:“你們聞起來好奇怪。”

柳椒笑道:“我們喬裝了嘛,我現在身上的是貓妖的味道,大王身上是犬妖的味道。這樣在外麵行動更方便。”

阿葉驚訝地說:“你們要出去呀?”

大黃鴨又道:“我上次也悄悄出去了,順著河走的。”

“河裏有一個出口?”雪狼王有些好奇,“聽你的意思,從河走是直接就能出去?”

大黃鴨說:“河是可以流出去的,但也有圍牆阻隔,隻是圍牆日久失修,想從那兒走,隻要水性夠好就行了。問題是牆外有一些鵝妖,無比凶悍,從那兒出去會被打。”

柳椒驚訝:“鵝你也打不過啊?”

大黃鴨羞愧地低下了頭。

雪狼王卻感到好奇:“鵝妖為什麼要守在那兒?”

柳椒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黃鴨聞言有些興奮:“主子要去教訓那些鵝嗎?”

阿葉聽到這話,也很興奮,畢竟,他也被鵝揍過一頓,很希望鵝妖得到教訓。

雪狼王卻道:“隻是去問話,未必就要動手。”

阿葉卻說:“那些鵝凶巴巴的,見人就啄,不打他們,是問不出話的。”

“若真是如此,就沒辦法了。”雪狼王道。

大黃鴨和阿葉興奮不已,提出要跟著去。作為被鵝妖暴揍過的受害者,他們非常樂意看作威作福的鵝妖被吊打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