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耳朵貼在臥室門上仔細聽著。
沒有動靜。
再敲。
“咚！”不知什麼東西砸在門上。
王成龍悻悻地躺回到沙發上。
盡管咳得很厲害，韓虹還是一口一口地吸著。
韓虹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從枕頭下摸出那本小說《底層生活》，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一個又一個問題接踵而來，韓虹放下書，打開了電腦，點了一下自己的聊天好友欄。
在！
居然在線！
已經後半夜了，沒想到韓老師居然在線！
韓虹發了個咖啡的圖片。
“你好！”工夫不大，小喇叭滴滴響了起來。
“韓老師您好，這麼晚了，您還沒有休息呀？”
“你好！我在趕稿子，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一個可愛的笑臉出現在電腦屏幕上。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就是心情不好想找您聊聊。”
“找我聊聊？好啊！”
“韓老師，沒打擾您吧？”
“不會，我寫半天稿子了，正好也休息一會兒，換換腦子。”
“哦，那就好。”
“韓女士，為什麼心情不好？是不是和先生吵架了？”
“是。”
“為什麼？”
“他……他……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韓虹咬牙重重在鍵盤上敲出了幾個字。
“哦，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的意思是他在外邊有了別的女人？”
“是。韓老師，我想問您個問題可以嗎？”
“你不用問了，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還是關於我初戀的事情吧？”
“是。”
“我那本《底層生活》你看過了嗎？”
“韓老師，您的這本書我已經讀過兩遍了。”
“哦，那我的情況你大概也了解了吧？”
“嗯，我看了，隻是想找您求證一下。”
“好吧，這件事我也很久沒有提起了。能說說你的初戀嗎？”
“韓老師，不怕您笑話，我之前沒談過戀愛，經人介紹和我老公認識沒多久，就結婚了。”
“沒關係，那你就聽我說吧。我在部隊當兵快複員的時候，通過電台的欄目認識了一個女孩兒，也就是我的初戀，我們書信來往了兩三年，後來由於種種原因，最終沒能走到一起！”
“您是不是覺得挺遺憾的？”
“是。我欠她的，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償還！”
“既然您這麼在乎她，為什麼當初還要和她分開？”
“我也不想，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韓女士，不知道你聽過一句話沒有？”
“什麼話？”
“最終和你睡在一張床上的人，未必是你愛的人！”
韓虹茫然地搖搖頭。
“唉！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說了！”
韓虹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孩兒流淚的圖片。
“韓老師，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
“嗬嗬，沒關係，我這個人感情有些脆弱，讓你見笑了。”
“沒事。韓老師，能再向您請教個問題嗎？”
“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