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絢爛的綻放,什麼樣?火,霞,血,用輝煌的姿態預演絕望的愛情。在雨水未曾到來之前,天地寂靜,萬物祥和。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是一隻蝶,一夢千年。——題記
“滿總,您看......"我皺著眉接過秘書遞來的資料匆匆翻閱,抓緊時間了解手中項目的情況以便應付待會那些高層的狂轟濫炸。要知道,他們都是踩著別人的肩膀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人精,每天盤算的就是怎麼往自己的腰包裏麵藏銀子。我這個總裁稍不留神就會被他們在背後捅上一刀,雖不致命卻也痛楚難當。
我有些煩躁地把手中厚厚的一遝A4紙往旁邊重重地一摔,右手熟練地按住了太陽穴。占洺識相地閉住了嘴,奔馳裏隻有一片寂靜,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最近我按太陽穴的動作出現的無比頻繁,幾乎都成了看資料後的條件反射。沒辦法,這些資料看得我實在沒辦法有個好心情,我隻能藉此放鬆一下我快要崩斷的神經。
這時的我不知道的是,我在疲憊之中往窗外不經意間的一瞥會把我帶回幾年之前,帶回我不堪回首的往事之中。原因是,我在窗外看見了那個人——陸燁。他蹲在人行道上賣著些雜誌光盤之類的東西,麵前隻有一個牛奶箱大小的箱子,像是窮人家過年時放的寒磣又單調的鞭炮。
“停車!”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讓司機停下車來,都過去了,不是麼。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錢沒勢的小女孩了,我是海天的總裁,需要思考的是公司上萬員工的生計和公司的運營發展。可是,我還是喊出了停車這兩個字。沒有人可以敵得過回憶這個頑固的敵人,包括我。
“占洺,把他接到我的辦公室。告訴他,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我們走。”
“滿總,滿總......”占洺一臉黑線地看著絕塵而去的奔馳,欲哭無淚,“我的錢包在車上......滿總您不能這樣啊......”
“小哥,我們滿總讓你跟我去一下我們公司,還讓我告訴你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占洺有些不滿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有些邋遢的男人,不明白他們高高在上對哪個男人都看不上眼的滿總為什麼會對眼前這種......這種......掙紮在社會底層的人感興趣。
“天星?”灰頭土臉的男人猛地抬起頭,那雙清亮的眸子裏閃爍的光芒刺痛了占洺的眼睛。該怎麼去形容?好像你可以從那雙眼睛裏麵看到隻屬於年輕人的神采,好像這雙眼睛的主人是未經世事的孩童,時光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印記。
“我叫滿天星。據說滿天星一開始並不被劃分到鮮花的行列,現在也多是作為陪襯。但是它頑強、倔強,始終不曾放棄自己綻放的夢想。我喜歡自己的名字,也希望你們可以喜歡我。希望我們可以在今後的日子裏麵互相幫助。”
“你就是滿天星?”在前排坐著的女生突然回過頭來,她戴著一個銀色的發卡上麵倒是綴滿了星星。我突然覺得有一點點好笑,她的表情好像自己也叫滿天星似的。
我眨了一下眼睛,“如假包換哦!”
“我叫藍若晶。很高興認識你。”如果凡事都有一個開端的話,也許這是最初的開始,我與若晶並不戲劇化的開始。雖然最後的最後,我們的分別是個戲劇化的結局。
“滿總?”當我終於聽到秘書小聲而急切的提醒時,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走神了好久。也許是陸燁的出現喚醒了我塵封已久的記憶,那些事在記憶中的人的召喚下瘋狂地往外湧,像是要把人埋葬在其中一般。
“咳,”我清了下嗓子,快速地理清了思緒。還好他們太喜歡這種翻來覆去的效率低下的爭論了,我回憶了他十分鍾以前的發言內容就迅速地想好了回擊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