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遞給唐小婉:“喝吧。這是好東西。”
唐小婉將信將疑。
這小老頭的酒,能是什麼好東西?
可她對唐歡絕對信任,一杯酒下肚,頓時渾身暖洋洋的,如有暖流貫穿血脈。格外舒適。
“沒騙你吧?”唐歡笑道。
“這是什麼酒?”唐小婉好奇道。
“斷腸酒。”老者含糊不清地說道。
唐小婉嚇了一跳,有些反胃。
唐歡卻拍了拍她的後背,笑道:“前輩和你開玩笑的。”
略一停頓,唐歡繼而說道:“辰老。禦醫國手。不僅精通古今草藥,還自行研發了不少絕世良藥。不少大領導都受過辰老的恩惠。又怎會給你喝毒酒?”
唐小婉一驚一乍,竟是完全沒聽過辰老大名。
薛神醫,唐小婉倒是認識。而且跟父親關係親密。這辰老,又是何方神聖?
“你小子闖你的禍,發你的瘋。跑我這兒來幹什麼?我跟你老子可沒什麼交情。”辰老問道。
可能誰都想不到,這是唐歡和辰老第一次見麵。
在此之前,二人從沒見過。
但聊起天來,說起話來,卻仿佛相識多年的老友。氣氛格外詭異。
“不是說了嗎?我就是過來蹭一杯酒喝。”唐歡極為恭敬的遞給辰老一支煙。哪像什麼目無王法,狂妄自大的叛逆青年?
辰老接過煙,扔進嘴裏道:“你不是來喝酒,而是來守株待兔吧?”
唐歡微微一笑,並不反駁。
守株待兔?
誰是今晚的兔?
唐小婉納悶極了。
不過作為小女子,她此刻最好的選擇,就是觀而不語。
“當年你老子脾氣就不小。”辰老玩味道。“沒想到,你比你老子脾氣還大。”
“我沒覺得這是脾氣大。”唐歡仍是笑著,可唇角,卻泛起一抹詭譎之色。“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
“沒脾氣的都是大事化小,你卻反過來。”辰老問道。“這叫沒脾氣?”
唐歡聳肩道:“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我可不敢自詡聖人。”
頓了頓,唐歡意味深長道:“我也不想學您。一生懸壺濟世,卻為世人所棄。”
“嘴巴真臭。”辰老拿走了酒壺,瞪了唐歡一眼。“活該你們老唐家一輩子扯不清的恩怨糾纏。”
說罷,辰老提酒走了。
臨走還不忘吐槽唐歡:“我就這麼個落腳地。鬧歸鬧,別把我這清淨地糟蹋了。”
“您走好。”唐歡起身目送,麵露敬色。
“德行。”辰老搖頭晃腦,眼角卻含有淺笑。“跟你那缺德老子一個尿性。”
唐歡含笑不語。
站在一旁的唐小婉,卻眼巴巴地問道:“這辰老究竟什麼來頭啊?怎麼會住在黃委員以前的家裏?”
唐歡聞言,慢條斯理道:“這小老頭八歲出山,十三歲就成了某些大領導的貼身醫童。一身岐黃之術曠古爍今。別說住這市委大院。他就算想進紅牆,跟那群大領導住一起。領導們也歡迎之至。還得把他當大爺供著。”
“這年頭,有人掌權,有人掌財,而他,掌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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