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董小姐可是答應過我。要幫我們盛天找一家出色的宣傳公司。而且價錢得公道。咱們盛天不比你們董家。資金很有限啊。”唐歡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明白。”董心怡微微一笑，顯得恬淡而優雅。“就算唐先生不開口，我豈能不幫我姐這個忙？”
“那就好。”唐歡點點頭，胸口微微有些發悶。
那是陳正九指連環留下的後遺症。他知道，還會糾纏自己一陣子。
回房之後，他洗了個澡。又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他在回憶。
回憶與陳正交手的每一個細節。
人都是有缺陷有瑕疵的。陳正有，唐歡也有。
他在總結這一仗，自己究竟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什麼地方還需要加強。
也隻有麵對陳正這樣的絕世強者，他的弊端才會暴露出來。這是普通高手無法帶給唐歡的進步。所以他一直在追求與絕世強者的決鬥。哪怕代價可能是丟掉性命。
但武學之路上，要想追求登峰造極，豈會一點兒代價都沒有？
多少成名強者是踩著屍骨走上來的？
而唐歡這殺人十三刀，又豈是閉門造車開創的？
同樣是一刀刀殺出來的。
至於左手刀——
唐歡一直沒有給與其最嚴禁的定位。
這一刀，算是殺人十三刀嗎？
嚴格來說是不算的。
要不，以後就說自己有十四刀？
這不重要。唐歡也從不在乎為自己的絕學定名。
他要的，是打敗強者的實力和絕學。至於好聽的絕學本名，真的無關緊要。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唐歡本來受邀和董心怡吃早餐。卻被一通電話給耽誤了計劃。
電話是青龍打來的。
她要請唐歡喝大酒。
“大早上喝什麼酒？你這酒癮太大了吧？”唐歡當著電話就是一通訓斥。“我要還是獵龍者首領，非得將你軍法處置不可！”
青龍氣定神閑，口吻淡漠：“可惜你不是。我是。”
唐歡翻了個白眼，掛斷電話直奔青龍給的地址。
不是什麼高檔酒店。
就是一家老字號早餐店。
有豆漿油條，也有火鍋燒酒。品種很雜。卻符合唐歡的口味。
來了兩碗牛肉麵，一鍋燒豬蹄。一瓶二鍋頭。其他早餐也點了些。唐歡看了眼軍裝革履的英氣青龍，抿唇問道：“一大早約我見麵，就為了喝大酒？”
“想你了。”青龍喝下一杯烈酒，也不動桌上的早餐。又道。“想見一麵。”
唐歡微微一怔，有些措不及防。
也許在很多人眼裏，哪怕是戰友眼中。青龍是冷酷的，霸道的，不近人情的。
可在他眼中，青龍卻是個可愛的女戰士。更是與他並肩作戰的過命戰友。
在部隊的那些年，青龍總是偏袒唐歡。就算是老莊罵了唐歡。青龍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報複。
她會幫唐歡洗衣服。盡管洗得衣服總是皺巴巴，甚至毀掉衣服。但她有這份心。也有這份情。
當有膽大包天的戰友調侃青龍，為什麼不早點退役嫁給唐歡時。她通常都是一巴掌抽過去：“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