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碟起慢條斯理的拿出酒壺,看著大長老欲殺人的表情道:“大長老這是做什麼?這麼做豈不是陷我風家於萬劫不複之地?”突然,眼神微眯,沉聲道:“不過,不愧是一流家族的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大長老要賠罪,風家也隻有卻之不恭了。”
悠然自若的說完,風碟起一揮手,大長老身上的威壓瞬間輕了不少,風瀚和風柔兒對視一眼,均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悚,看看主位上自說自話的風碟起,再看看跪在地上青筋暴漲的大長老,這……
沉默,大廳中陷入詭異的沉默,唯有風碟起喝酒時傳出的咕嚕咕嚕聲,此時一瞬間,眾人仿佛在她身上看見了上位者才有的大氣與從容,一個傻了十五年的女子身上,竟然散發出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壓。
而此時藏在暗處的風浩則一臉的得瑟,雖然他不知道風碟起是如何做到的,有一點他卻可以肯定,有風碟起在,就算是歐陽家,也別指望在風家占什麼便宜。
“咳咳,大長老,風瀚不過是修行盡廢的廢物,風家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的落魄家族,你何須如此…。”周老爺在風碟起的笑顏下逐漸沒了音,要這不可一世的大長老下跪賠罪,肯定是主位上一派慵懶的風碟起做了手腳。
不過他心中清楚,既然風碟起連歐陽家都不放在眼裏,他們周家更是不值一提,無論此時如何發展,周家都討不了好,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降低存在感。
而大廳中依舊狼狽趴在地上的大長老,此時心中連連罵天,他跪風家?他堂堂歐陽家長老需要向區區風家賠罪?媽的,他們哪隻眼睛看見他跪了,他完全是被突來的威壓弄得如此境地。
那威壓來的突然,直直向他壓下,即便是他咬緊牙關抵抗,胸口仍然氣血翻湧,緊接著就是這樣的狀況,別說反抗,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已直直趴在了地上。
“大長老,快起來,你…。”少年上前想要拽起長老,奈何使出渾身氣力也無濟於事,風碟起見此,摸了摸袖中的蟲蟲,就見大長老一口鮮血噴出,猛的從地上蹦了起來。
沒有理會嘴角殘留的血跡,大長老死死的盯著風碟起,有估量,有防備,有恐懼,有殺氣,風碟起仰頭將壺
中酒一飲而盡,溢出的美酒順著下顎滴入那寬鬆的領口,那畫麵,無盡邪惑。
風碟起妖嬈一笑,視線與大長老在空中相遇,深邃冷冰,就像是無盡深淵,殺伐之氣邪性而張狂,大長老狼狽的別過頭,眼中盡是驚悚,那雙黑眸中,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人迷失,而最終迎接他的,將是地獄。
地獄,大長老不可置信呢喃,怎麼可能,他一個鬥聖強者,居然被一個廢物眼神嚇到,這…。一眼掃過大長老跟少年,風碟起沒有再理會他們。
手中的酒杯甩出,眼光向暗處一一掃過,嘴角勾起一絲玩味,慵懶道:“既然送上門了,就留下吧!”淡然的話語猶如低喃,卻讓大廳眾人齊齊變了神色。
風瀚、風柔兒齊齊一驚,暗處的風浩一個閃身也站了出來,周家父子麵色陰狠,大長老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以往無往不利的他,在這小小三流小鎮屢屢吃癟,風碟起再該死,此時仍是歐陽家名義上的婚約者,居然有人膽敢在他麵前動手,將他、將歐陽家置於何地?
一瞬間,暗處湧出無數人影,鬥力一現,一股鬥力破空而出,直指風碟起,“起兒!”風柔兒大叫出聲,而歐陽家的少年也在此時動了,七級鬥師鬥力全開,將風碟起死死護在身後,厲聲道:“周家主,這是要與我歐陽家為敵嗎?”
風碟起是他們歐陽家少主未婚妻早已人盡皆知,要是她死了,歐陽家顏麵何存,歐陽家自我意識極度膨脹,在他們的認知裏,不管歐陽家承不承認,隻要與歐陽家沾點關係的,無亂如何該死,動手的也隻能是歐陽家,別人出手,就是對歐陽家權威的挑釁。
周泰安攻擊猛烈,少年自然全力對上,兩股鬥力在空中對上,發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幾個回合下來,七級鬥師的少年明顯處於弱勢,隻聽一聲悶哼聲想起後,少年的身子被狠狠擊退,而周泰安毫不遲疑的朝風碟起攻去,殺機畢露,勢必一招擊殺,周泰安心中清楚,若一招不得手,將變數無窮。
八級鬥師,大長老臉色突變,奈何被周老爺纏著分身乏術,風瀚雖然修為盡廢,可感知還在,一看周泰安的招式,立刻駭得臉色蒼白,想也不想的一個閃身就檔在風碟起身前,他的孫女,怎能這般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