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幾天,我每天都帶著煙兒在那些高檔的餐廳裏吃飯,眾所周知的,若楓是富家子弟,那麼將要成他女友的人當然不能太扭扭捏捏。煙兒是個適應力很強的人,她落落大方的表現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
我的工作還是那麼憋屈,妖嬈的女人仍然找我的茬,陽鑫依然會對我關懷備至,李總還是會用色迷迷的眼神看我。
星期六下午,我早早的下了班跑出去。一個人在外麵轉悠了好一會,買了一大堆東西。差不多逛到煙兒下班的時候,我開著車很悠閑的停在了銀行門口。她跟若楓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若楓,他穿著一套白色的阿迪,看起來格外的幹淨,陽光。
我心裏著實的竊喜了一回,有種想要惡作劇的感覺。我朝著煙兒大聲喊:“破煙,你不是生病了麼?怎麼還來上班?”煙兒一臉茫然,倒是一旁的若楓關切的問:“煙兒,你怎麼了?今天生病了還上班麼?”煙兒紅著臉沒有說話,我在車裏大聲喊:“若楓帥哥,我們家煙兒是得了相思病了……你甭管她。”若楓很可愛的撓了幾下頭,沒有說話。
煙兒快步的跑了過來,一上車,拳頭便劈頭蓋臉的過來:“死丫頭,你在胡說什麼?害的我都尷尬死了……”我把買了一堆的雜七雜八的東西扔在她身上,說:“跟我走,明天你就要去約會了,今晚我要改造你。你就是太缺乏自信了,看你那個走路低著頭的樣……”
車在一個很大的美發廳門口停了下來,我強行的把煙兒按在了座椅上,跟理發師說:“給她頭發上個色,再燙個大卷。”然後丟下她一個人,跑去旁邊做按摩了。
這一家的美發廳我常來,老夏給我買了全年的卡。所以我也毫不心疼的刷。我按完了頭,按肩膀,按完了肩膀按大腿。全身都按完了,又開始修指甲……我一邊修著指甲一邊想著我那種富有戲劇性的生活,在我修完第十個指甲的時候,聽見煙兒歇斯底裏的叫聲。我從美容床上蹦起來,出去就看到了跟芭比娃娃似的煙兒。
她齊腰的長發被染成了亞麻色,浪漫的大卷散在肩上。我迅速的刷完卡,帶著她逃了出去。在車上,一個勁的跟煙兒說很漂亮很漂亮,她半天不說話,就在我準備搖她肩膀的時候,她冒出了一句:我也覺得很漂亮。我死命的捶了一下方向盤,罵了一句:“你他媽的嚇死我了……”她開始嘿嘿的傻笑,一抖一抖的,我好像看見了另一個我。於是我也開始笑,一抖一抖的。
晚上我們隨便吃了寫東西,就回了我的大房子。煙兒開始看我買的那一堆東西,拆開一個包裝就問我“這個得多少錢呀……”我連人帶東西把她推進了洗手間,說:“你別管多少錢,那些衣服你一件一件的試給我看。”煙兒跟我的身材差不多,所以我買的時候都試了一下,然後覺得適合她風格的都買了下來。
煙兒在裏麵試衣服,我坐在沙發上抽煙。心想著,煙兒的幸福或許就在前方等她了。可是我的幸福呢……沒多久,煙兒穿著我買的小裙子走了出來,果然,我的眼光一向很好。在我的改造之下,煙兒成功的從一個灰天鵝轉變成了白天鵝。
第二天一早,煙兒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郊遊了。我換了一身休閑裝擠公車上班,因為我是做財務的,休息的時間不定。星期天上班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一進公司,就聽見一群小女人嘰嘰喳喳的在說今天會有一個商業巨子要來公司。我並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理會這些似有似無的事情,隻是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陽鑫很激動的跑來跟我說:“朵朵,你知道麼?今天子豪會來公司跟我們談合作的事情……”剛泡好的咖啡隨著這個消息被我碰翻在辦公桌上,我定了定:“陽鑫,我說過,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朵朵,我叫陳朵。”陽鑫沒趣的離開了我的辦公室,而我卻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