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住手吧,你怎麼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了!”
十分虛弱的女聲從門縫裏麵響起,這聲音小的跟蚊子聲一樣,但是傳到孫伯言的耳朵裏,卻讓他立馬汗毛炸起。
這...這聲音!
這聲音是那麼的熟悉,盡管已經有二十年沒聽過了,但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溫柔的語氣,還有屬於它的那個主人。
孫伯言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拿著槍的手也不禁鬆了幾分,孫雨晴敏銳的逮住這個機會,後腦勺狠狠的往孫伯言的下巴上一撞,後者吃痛,頓時放鬆了對孫雨晴的控製,孫雨晴也因此脫離了出來。
警察眼疾手快,趕緊將孫雨晴拉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是孫伯言的槍還在手中,屋子的地方實在是太狹窄,他們還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孫伯言現在根本就不在意這些,無論是孫雨晴的逃跑,還是下巴上傳來的劇痛,他統統都不在意,隻見他整個人就跟著了魔了一般,眼睛癡癡的看著那扇剛剛傳出聲音的門,在焦急的尋找著什麼。
不過是,這件一道消瘦且蹣跚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浮現,這是一個女人,而且她現在顯然是沒有行走能力,還要靠著別人攙扶才能下地。
孫伯言看清楚這一女人之後,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唯一...我的唯一,他們果然讓你活過來了!”
不錯,這個病懨懨的女人,不正是孫伯言一生的摯愛,顏唯一嗎!
顏唯一剛剛清醒過來不一會,發聲器官還沒有完全恢複,剛剛的那句話已經是盡到了她最大的能力,再加上現在的情緒激動,嘴裏也隻能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
不過她的眼神是裝不了假的,裏麵透露著濃濃的思念跟擔憂,兩人靠著眼神隔空交流了一番,所訴說的情感不言而喻。
但也就在這時,警察瞅準了這個機會,趁著孫伯言晃神的空檔,一擁而上,迅速解除了他手中的武器,將他按到在地。
顏唯一頓時大驚,她嗓子中咽嗚這發出個含糊不清的不字,踉蹌著想要接近孫伯言,不過卻被攙扶著她的人給攔住了!
“別去,之後我們會給你解釋這一切的!”身邊的人跟她訴說道。這一左一右扶著顏唯一的人,不正是以蘇妮莎為首的一幫教練嗎?
這也是顧小妧的高明之處,她早就識破了孫伯言的陰謀,但是卻一直不動聲色,而是趁著孫伯言將顏唯一從醫院運送到這裏時,將蘇妮莎跟他的醫護人員來了個掉包,讓她們成功打入了黑衣組織基地的內部。
所以,早在孫雨晴來這裏之前,她就已經知曉了這裏的一切情況,這都得益於蘇妮莎從裏麵傳來的情報。
這也是為何孫雨晴能被孫伯言用槍抵住,還能麵不改色的原因,因為她知道還有蘇妮莎這張王炸沒有打出來。
這也是她敢自信孜身一人到此的根源。
不過現在,一切終於是結束了。
警察開始收拾現場,孫雨晴獨自一人跌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無限的疲憊,記憶仿佛是走馬燈一樣一幕幕的在眼前閃現。
好像從始至終,自己經曆的一切都是個長長的夢境一樣。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幫助我們!”蘇妮莎的聲音從她的耳邊響起,孫雨晴抬頭,隻見前者大刺刺的坐在了她的對麵,雖然這話語中帶著揶揄,可是表情上確實難得的認真。
孫雨晴心中輕笑一聲,不得不說,這蘇妮莎在某些方麵,還真像自己的翻版,都是那種口是心非的人。
“我為什麼不幫助你們呢?”孫雨晴並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她的思緒也飄到了剛剛蘇醒的那天。
“我無意跟你搶什麼孫家的繼承權,而且這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麼嚴重,跟吳家的事情,我們可以跟他們解釋,我想如果她們知道我們的難處之後,也不會對外公布你才是吳家親生女兒的事情的!”
顧小妧跟剛剛蘇醒的孫雨晴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因為她見過吳總跟魏佳諾,深深知道他們對這個大女兒感情有多麼的深厚,如果知道了真正的大女兒是孫雨晴而不是她顧小妧的話,以現在孫雨晴的處境,他們是不會對外公布這個消息的。
畢竟這條消息一旦公布,對孫雨晴在孫氏的地位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顧小妧說的也算是緩兵之計了。雖然說紙包不住火,這條秘密總有瞞不住的那一天,可是到那個時候,孫雨晴恐怕也在孫氏徹底的站穩了腳跟,就算是又不滿的聲音,她抬抬手也能壓下去了。
“對了,說起來你繼任典禮,我還沒送你禮物呢!”顧小妧從身後抽出一個文件夾遞給孫雨晴,說道:“這是我自願放棄孫氏所有資產的聲明,已經找有關機構公證過了,你可以放心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