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外篇 承諾(1 / 3)

不要輕易對人許下承諾,就像咒語,承諾會讓你賠送一切,包括你的心……如果給不起承諾何必給予?你給予我的承諾,我許下履行的承諾。不管這個承諾對你而言是否乎深深駐留在你心底,但那一刻已將你留在我生命裏,生命裏隻容下你給我的承諾。不管那個承諾對你而已隻是一個可笑稚童的童言……

五歲的他已經知道人間的醜陋百態,那些優雅迷人的麵具下是怎樣的扭曲。那些高貴瀟灑的笑容下是怎麼樣的陰謀。他喜歡站在角落裏看著這些大人們怎麼上演心計,怎麼用自己的技量得到他們所要的虛榮。他討厭自以為生在有錢之家就了不起的小孩在他麵前炫耀。五歲是個可笑的年齡嗎?五歲小孩就不能懂得大人們的心態嗎?五歲的小孩就一定要用不懂事的童年去換取別人的憐憫?他厭惡這些……

身穿白色小禮服的女孩蹦蹦跳拉起寒炎澤的小手,粉嘟嘟的小嘴奶聲奶氣:“澤,我們來玩吧。”

今天是寒氏夫妻結婚十周年記念日,來來往往的賓客在繁華錯綜的宴會中遊離,炫目的水晶吊燈與噪雜的人群相互輝映著宴會氛圍。婉約的交響樂如同行雲流水飄逸在空氣中。

寒炎澤冷冷瞥一眼白色小禮服的女孩,細長稚嫩的眼角流露出對小女孩的不屑:“離我遠一點。”

小女孩被寒炎澤的不屑弄得小臉一臉不知所措,半分鍾後小女孩一屁股跌坐在寒炎澤腳邊放聲大哭:“哇哇嗚嗚嗚……”

“吵死了!要哭給滾一邊哭去!”寒炎澤白一眼小女孩,他最討厭這種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小女生,自以為可愛,自以為幼小就可以肆意,自以為這種肆意是所有人的死穴,可這些恰恰是他最厭惡的,最反感的。

顯然小女孩的哭場引起了家長的注意,小女孩的母親聞聲趕來,將一屁股跌在地板上哭得稀裏嘩啦女孩抱起:“小乖乖怎麼哭?”

小女孩一邊摸眼淚一邊哽咽:“嗚,人家想做他的新娘子。”

寒炎澤瞥一眼小女孩,扭身準備邁著小腿離開。又是一個用眼淚和年齡騙取虛榮的討厭女孩,他們貴族子弟真可憐,從小就要生活在沒有自由,隻能適應這種爾虞我詐的社會環境。他們的選擇從一出生就擬定好了,他隻能照著大人們畫好的框框轉圈圈。

小女孩的母親打量了寒炎澤一會,嘴角的微笑極複雜,有算計又有巴結,末了她將懷中的小女孩放下:“那你就跟炎澤去玩。”

小女孩臉上沒了眼淚,奶嗲嗲發出童音:“可是,他好想不喜歡跟我玩。”

“炎澤……”小女孩的母親叫住了寒炎澤。

“唐伯母。”寒炎澤禮貌地應付。雖然他厭惡這些,不過他誰叫他是貴族人家;注定有他無法逃掉理由。他隻能選擇彬彬有禮,隻能選擇強顏歡笑;在他生命裏沒有喜歡或不喜歡,更沒有選擇和不選擇,畫好的框框是怎麼樣的他就得怎麼樣。

“和我們家依依玩吧,看你們兩個這麼配……”唐伯母自然不可能在小孩麵前說太多,含笑的將寒炎澤推到唐洛依麵前。

唐洛依小臉微紅小手牽起寒炎澤的手,將小臉埋在寒炎澤肩頭:“我好高興。”

礙於唐洛依的母親在場,寒炎澤沒有發作隻是冷冷瞪著唐洛依,他從心底討厭這個女孩。然而父親的教誨……不能將自己的情感表現在臉上,不能讓你的敵人觀察出你在想什麼。不要將自己厭惡的事做太明顯,那樣才能說明你才是一個合格的男子漢。

貴族的教育就是這樣死板而又殘酷,人人憧憬向往這種悠然的物質生活;到底又有多少人知曉這種死板中的淫靡中如何扭曲蔓延。看上去那樣親切的高淡論闊,又有多少不是在算計著對方?笑得越無害反之越可怕……

突然門外的喧鬧打斷了宴會中的欣欣然,一片嘩然中,交響樂停止彈奏,所有人都靜止般看著醜聞上演,錯愕萬分看著一位漂亮妖豔的女子牽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拚命推開門衛,擠了進來,當見到寒雍享時,妖豔的臉上出現激動:“這是你的孩子!”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一片哄然。寒炎澤推開唐洛依,走到十來歲的男孩身邊。對上男孩冰冷的眸子:“叫什麼名字?”

“安城炫。”男孩沒有看寒炎澤望著遠處,淡淡回應。

正在這時寒炎澤的母親汪家惠激動的揚起手‘啪’地一聲妖豔女子妖嫩的臉上出現紅腫的巴掌印:“你這個賤女人,你想破壞別人的家庭嗎?隨便拉個雜種就想冒充?來人把她和這個雜種趕出去!!!”

妖豔女子捂住紅腫的臉,怒火尖叫:“雜種?哼哼,那麼你生出來的也是雜種嘍?”

“你……”汪家惠正要揚手再賞女子一巴掌,卻被女子抓住。

女子顯得咄咄逼人,揚起手中的醫學證明:“這是DNA驗定,是不是你老公的種一目了然!我安以然不屑這些,我隻是來告訴你,你一直認定的好老公也不過如此。三兩個的功夫就被我勾引了,你的男人也不過如此。”

“安以然我一直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這樣什麼意思?”汪家惠失去理智。

……

局麵一直僵持著,隻有越來越混亂;貴族就是這樣子,每個人的背後都隱藏很多的見不得人豔史,一但被公眾於事難堪就會無止盡的上演,兩個女人無謂的撕扯,而他的父親隻是在一旁冷冷看著。足以說明父親對這些都不敢興趣……情人不止安以然一個,寒炎澤冷冷瞥一眼鬧劇對旁邊的安城炫冷冷道:“你喜歡當小醜嗎?”

安城炫嘲笑的望一眼寒炎澤:“不,想讓你們變成小醜。”

到底誰在小醜?寒炎澤瞟一眼還在越演越激烈的場麵,淡淡開口:“可惜不包括我,這是你們的事,和我無關。”全都是小醜,混然不知醜陋的麵龐被硬生生撕下來的模樣多麼的猙獰,病態。

宴會自然搞砸了,這件事自然成為了寒氏的特大號醜聞。安以然是汪家惠的閏中好友,卻嫉妒汪家惠勾引了好友的老公,因而生下私生子——安城炫。這是當時轟動一時的特大醜聞,寒氏做了一點施壓,這個大醜聞漸漸從人們的腦子中消失。貴族……可笑的字眼,盡管發生了這麼大的醜聞還是能彌補上去,興許這正是父親不動聲色的原因,這種社交圈五歲的寒炎澤早就厭惡透徹。

誰又能理解小小的年齡的他早就看透人情事故?

看著校門口的黑色賓士寒炎澤小小的身影在夕陽下越發孤獨。於是他做了一次大膽的行動,從校園後門開溜掉……

原來校園後門的後麵是一個公園啊,寒炎澤邁著小腿好看的眼睛掃視著公園裏麵的景物——平民公園原來是這個樣子,從他的出生他就沒來過,媽咪說這裏麵太肮髒了。

視線轉到不遠處的沙堆,沙堆裏坐著一個十來歲的女孩,雙手非常努力地像用沙堆起一個小城堡,似乎費了老半天的勁僅堆出一個正方型,女孩見自己的努力下終於堆出一個正方型開心的手舞足蹈。

見此寒炎澤麵無表情走上前,抬起腳就將女孩含辛茹苦堆出的正方型小沙丘移為平地。末了不忘用腳尖在原地碾了碾。

“啊……”女孩吃驚發出悅耳的叫聲,比洋娃娃還要精致的漂亮眼睛眨啊眨啊的看著寒炎澤。

寒炎澤收起小腳,雙手抱胸將頭一偏,從挺立的小鼻頭中發出聲響:“哼!”

女孩咬咬嘴角,轉過身背對著寒炎澤繼續在沙堆中努力,大概三十分鍾左右女孩終於再一次堆一個正方型沙丘,對著歪七歪八的正方型沙丘女孩咧開嘴正準備為自己的成果大笑一翻時,眼前的正方型沙丘再次被一隻小腿踩回‘原型’,傻呆呆的看著被踩沒的成果,漂亮的眼睛透出一絲委屈。

最後女孩換了一個離寒炎澤遠一點的位置。正準備堆沙丘時視線中再一次多了一雙小腳,終於女孩再也忍禁不住:“你要幹什麼?”老師都說,事不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