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會兒,耿祥武忽然沒了興致。看著模樣,這個烏龍寨的人明顯都很害怕那個樓裏住的人。這就表明自己已經找到了他們的老大,既然找到了老大,還看來看去的幹什麼?還是提早去找點吃的,然後找個地方等到天黑才是正事。
打定主意,耿祥武翻身跳上一顆大樹的樹枝,落到地麵上合身一滾,站起來走向不遠處的樹林,打算先弄些野味填飽肚子。隻是剛剛站起,眼角一掃,視線裏就多了個人影。
“馬嵐?她怎麼來了?”看清那個人的長相,耿祥武疑惑地摸摸鼻子,就在他稍一猶豫的時候,馬嵐已經直接向著寨子走了進去。
不好!耿祥武猛地地明白了,馬嵐肯定是擔心自己跟過來的,現在直接闖進去,恐怕就是擔心自己已經進入了烏龍寨。
老天,這個女人要幹什麼?這不是添亂嗎?看著已經走進烏龍寨的馬嵐,耿祥武恨恨的握了下拳頭。還沒等他拿定主意是不是進去,遠處的山林間又跑來一個人。抬頭一看,竟然是掉角鄔的那個薩蒙。
看著薩蒙毫不猶豫的也闖進了烏龍寨,再看看他手裏寒光閃閃的苗刀,耿祥武再也沒有猶豫的空間了。媽的,這不是來報仇,明顯就是送命來了。
“烏龍寨的大當家,請你出來好嗎?”空曠的烏龍寨裏,馬嵐的聲音清脆鎮定,聽不出有絲毫的慌亂。
“烏龍寨的大當家,我是掉角鄔的少頭人薩蒙。你憑什麼派人去掉角鄔搶我的姐妹?有膽子的出來。”
耿祥武明白了,這個薩蒙就是來找死的。大白天的拎著刀子闖人家寨子,有理你也變成沒理了。當然,自己的方法更沒有理。但是自己根本就沒打算跟人講理,跟你薩蒙一樣麼?
“嘩啦……”隨著一連串的說相聲,耿祥武不用看,也知道是烏龍寨裏的人出來了。
重新跳上大石,耿祥武往村裏看去,這一看,頓時脊梁溝裏頓時就冒出了數不盡的涼氣。
烏龍寨的小街上,每一座吊腳樓李,都出來了一個男人。站在耿祥武的高度看去,東西南北四條大街,幾乎每一家裏都出來了人,而且還都是三十多歲的男人。看他們安靜站立的姿勢,耿祥武心裏不由歎了口氣。
難怪周圍的村子提起烏龍寨就被嚇怕了,這個烏龍寨還真的是藏龍臥虎啊!看這些人的模樣,就算是部隊上那些普通的軍人,也站不出這樣的氣勢來。
作為一個特種兵,還曾經參加過雇傭軍的耿祥武,如果到現在還看不出這個烏龍寨的可怕之處,那他那八年多的軍旅生涯算是白混了。這些人明顯都是些上過戰場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耨個地方的雇傭軍?
想到這種可能,耿祥武手心裏可就全成了汗水。自己還想著半夜過去找那老大談談,甚至順手宰了。可是看現在這種狀況,如果自己抱著那種心思闖進去,隻怕還沒等到了那座吊腳樓,自己就先被打成篩子了。
媽的,還真就多虧了馬嵐,要不是他,自己算是沉底栽在這兒了。可現在怎麼辦?自己還下不下去?如果不下去,馬嵐兩個人怎麼辦?
就在這時,在哪做吊腳樓李,忽然出來了了個女人。耿祥武遠遠看去,見那女人身材高挑,穿的也是漢人常見的熱褲小背心。兩團凸起在那瘦弱的身上,讓人不又擔心會不會導致身體的失衡。
“我是烏龍寨大當家的秘書薛子寧,敢問兩位掉角鄔的客人,可是來找孫開旺興師問罪的?”
“我擦!”耿祥武不由爆了句粗口,自己隻顧得想心事了,竟然沒注意到孫開旺已經不見了。
站在街道上的馬嵐給薩蒙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亂動,自己向前走了兩步說道:“我們並不是興師問罪,而是想問問烏龍寨的大當家,為什麼出爾反爾。明明不允許寨子裏的大哥們欺負我們苗家兒女,為什麼會有自稱烏龍寨的人去門寨子欺負我們?”
“哈哈……”薛子寧忽然一陣大笑,胸前那對胸器頓時波濤洶湧,劃出一圈圈的乳波臀浪。
耿祥武趕緊把目光看向了別處,內心裏突然想到了苗小翠。那個女人如果見到薛子寧這副打扮,是不是會照樣弄一身啊?
“兩位客人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薛子寧收住笑容,看著馬嵐說道:“我們大當家已經知道了二位的來意,請二位客人稍等。”
馬嵐被薛子寧弄得一愣,不由疑惑地向前看去。薩蒙更是被弄的瞪大了雙眼,完全被弄糊塗了。
薛子寧忽然回頭喝道:“來人,去把孫開旺帶出來。”
隨著薛子寧喝聲落地,原本站在樓門口的兩個男人轉身進了吊腳樓,轉眼就把孫開旺從裏麵架了出來。
現在的孫開旺哪裏還有昨天夜裏的威風,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別說反抗,就連掙紮一下都不敢。
薛子寧看看孫開旺,接著抬頭看想馬嵐:“這位苗家阿姐,我們大當家說了,山規既然立下,那就一切依照山規辦事。孫開旺無故欺辱婦孺,砍手!”
“呃!”薛子寧話音未落,孫開旺嘴裏就發出一聲悶哼。再看他的右手已經齊腕而斷,鮮血迸濺了一地。
耿祥武眼睛一眯,目光在那薛子寧身上一掃。這女人的刀好快,自己也隻是看到了她的揮手動作,但是刀子在哪兒卻是沒有發現。
“兩位苗家客人,這個答案可否滿意?”
馬嵐哪裏見過這樣血腥的事情,不禁被嚇的張口結舌。
“看來客人還不滿意,來人,把昨天夜裏的六個人全部帶出來。”隨著薛子寧的吆喝,昨天夜裏的另外六個青年全部被架了出來。還沒等他們跪下,薛子寧身子一晃,手腕揮舞中,道道匹練閃過。
六個青年同時一聲悶哼,這才跪倒在了地板上。
“兩位客人,難道你們還不滿意?”問這句話的時候,薛子寧的生意裏已經露出了殺機。
薛子寧的動作很快,馬嵐還沒看明白呢,地板上就多了幾隻手。剛剛被削斷的斷茬上鮮血直噴,可薛子寧白色的小熱褲上卻一點血跡都沒有沾染上,還是和她的兩條大腿一樣潔白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