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耿祥武冷冷一笑,舉了下手讓郭長山看。
在那隻蒲扇般大的手裏,是一顆小小的石子。
就憑這麼塊石子就把自己這夥人全放翻了?郭長山有些狐疑的看看耿祥武,忽然間呆住了。
有殺氣?這世界上真的有殺氣!郭長山猛地哆嗦了下。
在耿祥武的眼睛裏,他明顯感受到了那種殺氣的存在。
烏黑的眼眸,冰冷的似乎沒有一點的溫度。或許自己在他的眼裏,就是一具沒有生命體的存在。
郭長山愣愣地看著耿祥武,忽然感覺褲襠裏濕乎乎的。
“我靠!”耿祥武猛地爆了句粗口,然後趕緊向後退了幾步。
直退到離開郭長山四五米,那股尿騷味兒還是把他熏得直皺眉頭。
“撲通!”郭長山坐到了地上。
看著耿祥武的眼睛裏,有絕望,還有哀求。嘴張的不小,可是沒有聲音發出。跟剛才那種陰狠冷靜,完全顛倒了過來。
“尼瑪了個比的,你原來也怕死啊?”耿祥武終於開始罵人了。
可讓人奇怪的是,當他罵人的時候,本來滿臉死灰的郭長山臉上卻是神奇的浮現出了光澤。
剛才那種籠罩著自己全身的冰冷忽然消失了,那因為緊張而不能動的腦袋可以四處亂看了。
雲林沒死,劉濤沒死,旁邊那兩個槍手也沒死。不過這幾個人為啥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的老大呢?
耿祥武剛才其實是真的動了殺機。弄死一個人是死罪,殺兩個也是同樣罪過,以後再弄死的,那可就全是賺的了。
自己本來就是通緝重犯,真要是被部隊上的人抓回去,一顆花生米妥妥的。就算再加上這幾個,恐怕也不會給自己來第二顆花生米。
不過弄死這幫狗日的簡單,可這梯子的活誰替自己幹?自己可是指望用這架梯子來緩和和肖雪的關係呢。
幾個護林隊員基本是同樣的姿勢倒在地上,也是同樣的張著嘴,模樣讓人看的既驚怵又好笑。
耿祥武走過去一人一腳,四個人當時又都恢複了活動能力。
無論是誰,再看向耿祥武的時候,表情都像是見到了鬼似的。
耿祥武溜溜達達地到了雲林麵前,摸著鼻子笑了笑:“你練過鐵布衫,以為我看不出來呀?”
又走到那個負責開槍的那個麵前,“知道在關二爺麵前耍大刀是啥意思麼?就是說的你這種人。”
最後走到了郭長山麵前,“尼瑪了個比的,趕緊起來給老子幹活去。”
“噌!”郭長山的動作比那些練家子都快。
別看身體有點胖,年齡也有點大,可這跳起來的動作,就連劉濤那種二十郎當歲的小年輕都是兩眼發直。
耿祥武蹦過去就是一腳:“看啥,趕緊幹活。”
劉濤肩膀上挨了一腳,被踹的仰身栽倒。可年前就有年輕的好處,借著被踹的這股勁,這小子竟然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雲林早就爬起來了,跟在郭長山身後直奔那幾棵小樹。
兩個槍手也不怠慢,連滾帶爬的跑過去幫忙。
耿祥武倒背著雙手在後麵指揮。
“你……把那棵砍了。”
“你愣著幹啥?拿斧子劈樹枝呀?”
“大個子,你趕緊拿鋸子……”
五個護林隊員被他指使的團團亂轉,不過效率賊快。
時間剛到中午,兩架長梯便已經全部完工。
耿祥武刀背雙手,圍著梯子從這頭走到那頭,又從那頭走了回來。
目測了下長度,忽然對郭長山喊道:“把繩子拿過來,看看尺寸夠不夠?”
郭長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聽到耿祥武的吆喝,用力翻了下身子,可掙紮了幾下,竟然沒能翻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