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穆筱咬牙不讓自己哭出來。
他就那樣決絕的走了,甚至連頭都沒回,連個眼神都吝惜給自己。
田牧辰走出房間,心裏煩躁的很。
昨晚他不過是像給她些教訓罷了,怎麼就發展到床.上去了呢?
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見那女人衣.衫.不.整的模樣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
該死!
這種感覺糟糕透頂!
不對,這不是自己的錯,是那個女人的錯!
為什麼在別的女人身上沒有的感覺會在她身上特別強烈?所以,不是他的問題,而是穆筱!
那女人,是天生的狐狸精!
田牧辰咬了咬牙,和傭人交代了幾句之後走出別墅,驅車離去。
起床,洗漱,換了身幹淨的衣服之後,穆筱暈暈沉沉的下樓吃早飯。
樓下的兩個傭人正在竊竊私語,見穆筱下來,她們趕緊分開,其中一個拿來一片藥和一杯水,輕蔑的看著穆筱,“少夫人,這是少爺的吩咐,請您服藥。”
傭人的話就像一桶冰水,兜頭朝著穆筱潑過來。
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什麼藥!
她全身冰涼僵硬,麵色慘白,若不是那隻扶著欄杆的手支撐著,她可能已經載倒在地。
從開始她就知道,田牧辰不愛她,他所愛的另有其人,她以為,沒什麼事能比這個更糟糕了,可是現在她才明白,隱婚之後她所承受的所有待遇要讓她痛苦上千百萬倍。
穆筱怔然的盯著傭人手中白色的小藥片,心口像是被人剖開了一樣疼痛。
她沒看到田牧辰說這話時是什麼表情,但是她能想像得到。
一定是冷若冰上,不帶一絲感情吧。
嗬嗬,這就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啊,夠絕,夠狠!
他總有一萬種辦法讓她在稍稍覺得幸福安穩的時候墜入深淵,萬念俱灰。
穆筱閉了下眼睛,強迫自己將即將掉下來的眼淚咽回去。
傭人見穆筱沒接,又把藥往她麵前舉了舉,“少夫人,別再做無謂掙紮了,少爺說了,讓我看著你把藥吃完。”
穆筱抿著嘴唇,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將掌心的肌膚劃破,冷汗浸入肌理,一陣陣酥麻的疼。
看來,田牧辰不光不愛她,還很嫌棄她呢……讓傭人盯著她將藥吃完,他還能讓她再難堪一點麼?
穆筱苦笑了一下,伸手將藥片拿在手裏,塞進口中,連水都沒喝,仰頭將藥咽了下去。
“還有其他事情麼?”穆筱問。
“沒有了,少夫人,您可以用早飯了。”傭人道。
非要吃完藥才可以用早飯,自己是犯人麼?
穆筱繃緊的嘴唇慢慢鬆下來,眼底平靜的猶如死水,“我不餓,早飯你們吃了吧,省得浪費。”
說完,穆筱淡淡的轉過身,上樓回房。
這一整天,穆筱都在發呆和沉睡中度過,倒不是她想過的這樣無聊,隻是她的頭總是暈沉迷糊,到了下午她才後知後覺,原來自己發燒了。
吃了兩片退熱藥打算再睡一覺,可卻忽然接到婆婆的電話,說讓她和田牧辰回老宅吃飯。
穆筱想到昨晚田牧辰離開時放下的話: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讓我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