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站多少年沒升官了,換防也沒他們的事兒,這就是家將給他們帶來的桎梏,這樣很不公平。
最後是招兵製度,不管是不是和平時期,訓練軍隊永遠不能停歇,有強大的國防,國家才能穩定繁榮。
方明遠建議,十五歲當兵年紀太小,應十八到二十歲為參軍條件,訓練需要兩年,完成訓練後,若是國家沒有戰事,應轉入府兵編製。
當兵滿五年,若無戰事便可解甲歸田,把還在壯年的勞動力歸還民間,這樣才能保證,軍隊永遠有新鮮血液,百姓不用擔心,參軍一別便是生死兩茫茫。
最後說府兵的問題,當兵拿軍餉,等著打仗就算完了?和平時期要和平對待,軍人來自百姓,是在百姓的子弟兵。
你是子弟兵了,能看著父老鄉親受苦受難嗎?北地的府兵,曾幫助農戶搶收糧食,曾在大雪時,幫助百姓掃雪掃屋頂,還曾在漲水時,幫百姓搬家。
不但得到了百姓的愛戴,也讓百姓知道,朝廷沒有忘了他們,朝廷時刻在守護著百姓的安危。
當然,用府兵方明遠是犯了錯的,這時敢寫出來,就是先給皇上老實交代,免得禦史彈劾他擅自調兵。
首輔看著奏折發愁了,這人敢擅自調動府兵,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利?哦,對了,北地府兵全是當地募招上來的,八成府兵來自投誠朝廷的山匪,以方明遠在江湖的地位,這幫人不用兵符,他完全可以調動。
這就危險了呀!首輔眼角掃了一下方明遠,這人還能睡這麼實誠,就不怕皇帝看了奏折,一怒之下斬了你?
“呼!哎呀!”方明遠的頭猛的往前一栽,幸虧是坐著,腿上使勁兒蹬了一下,沒讓他一頭栽地上去。
皇上好笑道:“方愛卿睡醒了?”
“嗯呐!”方明遠迷迷糊糊應了一聲,瞬間想起自己在禦書房了,忙跪地認錯。
“得了,起來吧!”皇上沒好氣道:“你都幹擅自調兵收糧食,在朕麵前打盹又算的了什麼呢?”
方明遠老實跪直了,解釋道:“皇上贖罪,北地人少,當初招募的府兵,並不算真正的府兵啊!再說,北地不是沒守備將官嘛!”
皇上被氣笑了,“這還怨朕了?沒給你派守備將官過去,讓你要多為府兵操勞了嗎?放肆!”
方明遠跪著道:“皇上,臣是放肆了,可臣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啊!那些山匪,我不懂軍事訓練,想讓他們聽話,隻能用親情,讓他們產生凝聚力。要不咋辦?真是一幫烏合之眾,戰鬥力有,破壞力更大,不讓他們累的站不起來,一個個閑著惹事兒咋辦?”
皇上笑著搖頭,“你起來吧!你的建議很好,隻是朕記得,讓你整理修改戶部條陳,你怎麼整理到兵部去了?”
方明遠起身,嘿嘿笑著坐下,“這不是要有個切入點嘛!臣正好兼任軍校山長,就手先把兵部的理出來了。”
“你何時休假啊!真覺得全國官驛的事情,刻不容緩,家書抵萬金其中多少辛酸啊!朕怎能讓邊關將士為一封信困惱?不如這樣吧!寧國公夫人三朝回門後,你便把此事......”
“不要!”方明遠這次直接給跪了,“皇上,臣求您了,臣的假期真不夠用,一個月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