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看不透對方。
對方的一切，就好像是被一層迷霧給遮住了一般。
“哢嚓！”
忽然間，一道清脆的炸響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順著聲音的源頭看去，卻見黑色巨劍開始崩裂。
黑色的石塊，從劍柄處開始掉落。
一塊……
兩塊……
速度越來越快。
看著崩裂的巨劍，莫凡的臉色也變了。
看著正在巨劍身邊的楊戰，後者似乎已經進入了某種奇怪的狀態之中，對於外麵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感覺。
……
“小子，你總算來了。”
陌生的黑暗世界中，楊戰聽見了一道聲音。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似乎跟他很熟悉。
也似乎，見過自己。
“你是誰？”
楊戰麵色格外凝重。
“我是誰？我是你老子！”
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出現在楊戰的麵前。
那是一個男人，身穿白色長衫，右手持劍，背負身後。
“怎麼？小東西，連你老子都不認識？”
男人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爽。
楊戰有些懷疑的看著男人。
“我不信！”
一句話，把男人給氣笑了。
身影一閃，出現在楊戰麵前。
楊戰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腳踹飛。
“連你老子都不認，你膽子肥了不是？”
男人很是生氣。
楊戰疼得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那你說，我爺爺叫什麼？現在在哪。”
男人張開就說：“你爺爺叫楊天行，現在在……”
不過，話還沒說完，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好你個小子，敢套我話！”
上前又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了楊戰的胸口上。
楊戰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卻是笑了出來。
眼中，有些泛紅。
其實，在父親現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對方是自己的父親。
源自於內心的那一股熟悉感，不可磨滅。
“老爹，真的是你？”
楊戰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胸口，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老爹。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見過父親。
現在見麵，看起來，還不算很晚。
“不然呢？”
楊舉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不過，這隻是我的一道神識，我的本體，還在第五界。”
其實，不用他說，楊戰就已經看出來了。
“老爹，你怎麼……”
楊戰很好奇，為什麼老爹會流下這樣一道神識在這裏。
而且，還存留這麼久。
雖然他知道老爹來過第五界，不過不是修煉到大帝境界之後，就離開了嗎。
“行了，你也不用瞎猜了，我的實力，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你無數次了。”
楊舉天很是不屑的笑了笑。
“你的路，差不多走完了，這是倒數第二站，這裏，是我和你爺爺一同給你留下的。”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遇見的那根血色柱子嗎？”
聽到楊舉天這麼一說，楊戰頓時瞪大了眼睛。
“老爹，你別告訴我，我這一路走來，都是你跟爺爺安排好的！”
他一開始就有過這種猜測，隻是不敢確定。
楊舉天嘴角上揚，“那是自然！要不然的話，你出生那天，就死了，哪會活著走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