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大能的老娘眼珠子轉了幾圈,道:“這樣說來也是,老身自然也是知道和氣生財的道理,你小子出去吧,我跟你們族長說幾句話。”
陳大能愣了一下,“他老娘”的話現在他是肯定不能聽,要聽也是聽陳天放的,陳天放對他點了點頭道:“你先出去吧。”
這陳大能出去之後,陳大能的老娘對陳天放道:“聽聞伏地溝風水眼上有一龍頭碑,乃是泰山石所雕,也正是有這泰山石,把這黃河中的河神都給鎮住了,可見那風水眼風水極佳,老身的肉身已經被吃,但是皮還在城中,陳族長你若是去把老身的皮給贖出來埋在這龍頭碑旁,想必對我的徒子徒孫修行也有裨益,要是如此這般,老身便不再報這殺身之仇,對徒子徒孫們也算有個交代,你看如何。”
陳天放一聽,直接拒絕了,那龍頭碑對整個伏地溝十分重要,更是陳家先祖所立,怎麼可能這樣子就埋了一隻黃皮子?他道:“龍頭碑是先祖所立,雖萬死不可妄動,還請大仙換個條件。”
這陳大能的老娘一笑,這笑容竟跟黃皮子一模一樣,讓陳天放是一身的雞皮疙瘩,之後他老娘道:“我就知道陳族長是萬萬不肯答應的,這的確是強人所難了,這樣,老身對龍頭碑仰慕已久,把龍頭碑挖出來,我隻需要好好的瞻仰瞻仰,給龍神上支香,這事也算過去了,如果陳族長要是這都不答應,那就不必再談。”
要說隻是參拜一番的話,還真的未嚐不可,但是陳天放知道,黃皮子的話是斷然不可信的,這東西哪怕是修成了氣候,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它們本性就是狡猾多端,肯定不可能隻是參拜一番那麼簡單,就道:“隻要是不關於龍頭碑的,您都可以提。”
陳大能老娘冷笑道:“好一個黃口小兒,剛還說隻要能做萬死不辭,我都已經做了讓步,隻是參拜一番竟然還是不允,那剛說話那麼大的口氣作甚?事已至此,什麼都不必說了,老身也不強人所難,想必我的徒子徒孫們馬上就到。陳族長就等著看好戲吧。”
陳天放道:“大仙,切勿傷了和氣啊!”
“傷了又如何?你盡管去請高人道士來,我看看他們倒有什麼手段。”這陳大能的老娘一閉眼,幹脆不說話了。
陳天放無奈,隻能退了出來,剛才二人的談話,陳大能也是有聽到的,族長走出來之後,這陳大能一下子就對陳天放跪了下來道:“族長大老爺,她就要參拜一下,您就給她拜一下又如何?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陳天放正是煩躁,陳大能這麼說更讓陳天放心煩,他直接一腳就把陳大能給踹到了一邊罵道:“無知蠢貨,你真當她就是拜拜那麼簡單?”
“難道她還能把龍頭碑帶走不成?”陳大能也是不服氣的道。
“到現在你還想不明白?一個修煉三百年的黃鼠狼精,是你一個套子就能捉到,一棒子就能敲死的?她這都是有意為之,來者不善,就是為了咱們陳家的風水眼龍頭碑!那是老祖宗的東西,對陳家是重中之重,一旦有閃失,怎麼去麵對列祖列宗?!”陳天放罵道。
他這麼一說,陳大能就算再怎麼傻也想明白了其中關竅,但是他依舊是害怕,他不是害怕黃鼠狼的徒子徒孫們報複,而是怕占據了他老娘身體的黃皮子精會要了他娘的命。
陳天放被他纏的沒辦法,隻能歎口氣道:“你等我再想想辦法,你要再敢纏著我,非但你娘的事情我不管了,更是把你給踢出陳家!”
——而當晚,從伏牛山上下來黃鼠狼無數,漫山遍野,一片都是黃色,包圍了整個伏地溝。